霍默笙把她打橫抱起,柔聲說:“小婉,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默笙,我好想你!這五年,天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也一樣。”他無比溫柔。
情意綿綿的話語入耳,讓江夕月有點反胃。他們倆,愛情都不是第一位吧。
她忍不住大聲提醒:“霍默笙,關鍵時候,你最好別讓媒體拍到。”
霍默笙沒理睬她,抱著溫小婉大步走過長廊。溫小婉頭伏在霍默笙肩膀上,挑釁地朝江夕月冷笑。
江夕月不屑一笑,轉身往另一條通道離開。
霍默笙過了拐角便把溫小婉放下了,溫柔的臉變得清冷。
“默笙,我的腳好痛,我站不穩。”
霍默笙隨手抓了一個護工,讓她帶溫小婉去骨科。
“默笙——”
“行了,往事已成往事,你保重自己。”霍默笙說完,大步走了。
“默笙,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溫小婉顫聲。
霍默笙腳步微滯,但很快走遠。溫小婉攥緊拳頭,氣得跺腳,傷腳痛得她齜牙咧嘴。
霍默笙下了電梯,大步出了大廳,在去醫院食堂的路上追上江夕月,伸出胳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臉上還裝出幾許寵溺的微笑。
他第一次發現,演戲真他媽要命。
“跟我走!”他笑容溫柔,聲音卻低沉寒冷。
“你的心上人呢?舍得丟下?”江夕月嘴裏揶揄,心裏卻在想,如何逃過此劫。
他臂彎力度很大,挾持著她走到一個行人稀少的角落,江夕月想要呼救,脖子卻被他卡住,不能發聲。
她盯著他,滿眼祈求,使勁搖頭,一時之間,急得額頭冒汗了。
“少和我裝可憐!”霍笙冷聲,“我絕不會讓這個孽種出世!”
他一隻手卡住她的下巴,拿出墮胎藥丸塞入她嘴裏,咬掉礦泉水的瓶蓋,粗暴地往她嘴裏灌水。
“江醫生!”
“姐姐!”
阿姨和小睿的聲音傳來,江夕月趁著霍默笙鬆懈的刹那,一口將嘴裏的水和藥丸吐掉。
阿姨和小睿朝她快步走來,小睿喊著“姐姐”,小跑過來,這小子,在外麵不是叫她姐姐,就是叫她江夕月女士或者江女士。
霍默笙濃眉緊鎖,目露疑惑,有人來了,他也不敢造次。
“這個小孩是誰?”
“和你無關。”
五年前那一場錯誤,她懷上他的孩子,後來在求學期間,她在外地偷偷生下小睿,這個秘密,連和她最親的爺爺都不知道。
“姐姐!”小睿伸手牽住江夕月,歪著頭,笑得眉眼彎彎,“叔叔你好,我認識你,你是她老公。”
霍默笙微笑點頭,攬著江夕月的胳膊放鬆。眼前這個小朋友戴著口罩,烏發柔軟,眼眸如星,聲音萌萌的,又講禮貌,他控製自己不將對江夕月的怒火遷移到孩子身上,也不想給小朋友留下壞印象。
江夕月嫣然一笑,朝他揮手:“sorry啊,默笙,晚點見。”
“sorry,叔叔。”小睿也笑嘻嘻揮手。
江夕月被兒子解救,牽著小睿的手到阿姨身邊後,她輕輕吐了一口氣。
“他又欺負你?”小睿擰著小眉頭,奶凶奶凶地跺腳,“他如果老是欺負你,我總有一天會收拾他!”
江夕月笑笑,牽著他快步往前。她有點忐忑,或者說“做賊心虛”,生怕小睿被霍默笙看出端倪。
霍默笙還站在原地,眼看著差點成功,結果又讓她逃了!江夕月那得意的樣子讓他鬱悶到抓狂。
五年時間,這個女人變了。他記得,從小到大,她眼神躲閃怯弱,從不敢與他對視,而現在,她似乎換了一個人。
昨晚,他雖然心智受控,但還是能感知,她早已不是少女,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的蝕骨嫵媚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澀。
是誰讓她蛻變?她未必早就給他扣上綠帽子?
說不定她背後還有情人,和她一起密謀,奪霍家的家產!
想到這裏,他仿佛吃了一把蒼蠅,反胃得厲害。
她來霍家的時候是個孤女,她哪裏來的弟弟?霍默笙心頭一驚,莫非這個小孩是她和情人養的孩子,為了掩人耳目,在外麵假裝說是她弟弟?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