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溪點了點頭:“看來眼前最有可能讓他們成功的也隻有孩子了。孩子不見了,做父母的痛不欲生,而且這種痛會伴隨著一生。豈不是比一刀子殺了我們更痛快。”
霍嬌嬌心驚膽戰,隻覺得普天之下想不出哪裏有合適的地方能夠把米樂藏起來。可是目前形勢如此艱難,寇溪與霍嬌嬌也隻能請君入甕加快這件事的速度,早一點將這個禍害解決掉。如果霍心雨的後半生能夠在監獄裏呆著,那麼孩子們也就安全了。
席間商議了大概的計劃,霍嬌嬌便領著家裏人回去了。到了家之後,一家人又因為此事研究了大半夜。實在是困得狠了,這才紛紛回房睡覺。躲在臥室裏哄著孩子的錢墩兒媳婦見丈夫進來,給孩子掖了掖被子。輕聲對坐在床邊發呆的丈夫感慨:“原來有錢人也不好過啊!”
錢墩兒歎一口氣:“能力越大壓力越大,別人隻看見有錢人的好日子,誰想過有錢人的壓力呢。咱們吃不了那個苦,也想不了那份福。”
沒過幾天,霍心雨在上班的路上居然看見了一個疑似錢墩兒的身影。他開了一輛貨車停在了侯爵的正門口,那貨車裏裝著整箱的啤酒、白酒飲料等東西。金玲黑著臉站在門口衝著服務生們發脾氣:“到底誰把後門鑰匙拿走了?誰家從正門搬貨?這不是給我找事兒麼?趕緊進去喊人去,十分鍾把東西給我搬完。”
又衝著錢墩兒吼道:“趕緊把貨卸在門口,你把車開走別擋著大門。”
錢墩兒卻衝著金玲發脾氣:“你們自己沒整明白,你跟我使什麼臉子啊。我又不掙你的錢,憑啥那我當三孫子損。”
兩個人對罵了一通,服務生們連忙將車裏麵的貨卸下來。錢墩兒氣惱的將車子開走了,霍心雨借機看了一眼那車牌號暗暗記了下來。到了第二天,錢墩兒又來補貨,這一次霍心雨早早地在後門處等著他。
“錢墩兒!”霍心雨滿臉驚訝的看著錢墩兒,一副不可置信又喜出望外的樣子。
錢墩兒聽見有人喊自己,下意識的接了一句:“唉”。他轉過身看見霍心雨大吃一驚,忍不住摘下白線手套用幹淨的手擦了擦眼睛。
脫口而出道:“小姨?”
霍心雨還以為錢墩兒會像從前一樣橫眉冷對,沒想到他開口就是一聲:“小姨!”她心生歡喜,走上前裝作驚喜無比的樣子:“你怎麼在這?你不開飯店了?”
錢墩兒上下打量著霍心雨,裝作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啊?”
霍心雨麵露陰鬱,強顏歡笑的擺擺手:“一句話兩句話難說,以後有機會我在細細跟你說。你先忙著幹活吧,我也得進去上班了。”
錢墩兒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指著後門:“小姨,你在這上班?”隨後又脫口而出:“你都多大歲數了,能掙到錢麼?”
前一句讓霍心雨臊得慌,後一句直接插在她心窩口。霍心雨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心說:我多大歲數?我就是歲數再大,也比你媽強。
霍心雨裝作羞愧的樣子,咬著嘴唇上前一步哀求著錢墩兒:“錢墩兒,好孩子,你千萬別跟你媽說起這件事。我真是丟不起這個人,小姨現在家破人亡了,也算是得到了教訓。當年你媽鬧了一場,我現在男人也沒了工作也沒了,在老家實在是混不下去了,跑出來打工。我別的也不能幹,就隻能幹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