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墩兒露出一副同情的樣子,伸手拍了拍霍心雨的肩膀:“小姨,你想開點。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作為小輩兒我也不好說啥,反正以後你有什麼事兒找我吧。我天天給這家店送貨,一般都是中午過來。”
霍心雨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是在侯爵營業之前,錢墩兒才來送貨的。她壓根也沒有往那邊琢磨,隻顧著高興終於能跟這些人搭上了。
第二天,霍心雨拎著一個飯盒裏麵裝了兩條煎小魚。大中午的特意來到侯爵後門處等著,下午一點多鍾錢墩兒這才開著貨車來送貨。錢墩兒一停下車,霍心雨拎著飯盒就迎了上去。
“錢墩兒!”霍心雨笑盈盈的喊著他,錢墩兒強忍著心裏的惡心跟厭惡。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霍心雨:“小姨。”
“中午吃飯了沒?我家裏煎了魚,你拿回去吃點吧。”霍心雨將飯盒交給錢墩兒,露出姨母特有的慈祥笑容來。
“行,等我卸完貨,我就吃飯。”錢墩兒笑眯眯接過飯盒,隨手將那飯盒放進了駕駛座上。霍心雨出去轉悠了一圈,回來剛好看見錢墩兒將最後一箱啤酒搬下來。
“幹完了?”霍心雨走過去:“一天送幾趟貨啊?”
“就這一趟!”錢墩兒擦了擦汗,從車座上拿下霍心雨的那個飯盒。打開飯盒,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起來。
“就你一個人來的?家裏沒有人給你做飯?”霍心雨麵露‘心疼’的看著錢墩兒:“聽說你都結婚了,媳婦兒沒跟過來?你打算在這幹到啥時候啊。”
就像是兩家從未有過恩怨,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劉長鎖曾經三番五次去找過錢家的麻煩一樣。霍心雨隻是一個慈祥的長輩而已,雖然這個長輩隻比她的外甥大了六歲而已。
錢墩兒嘴裏塞滿了飯菜,含糊不清的說道:“都來了,我爸我媽跟我媳婦兒都來了。”
“都來了?”霍心雨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吃驚的看著他:“怎麼都來了,家裏的飯店不幹了?”
錢墩兒嫌棄外麵風大,招呼霍心雨上了車跟他嘮嗑。咽下嘴裏的飯菜,他拿起座位底下的水瓶。咽了一口水,這才慢吞吞的說道:“我舅媽,是我舅媽喊我們過來的。”
果然是寇溪,霍心雨聽見寇溪恨得咬緊了壓根。這一閃而過的憎恨並沒有逃過錢墩兒的眼睛,之前他還有幾分懷疑現在已然明白了寇溪的擔心。
“她?她還跟你們聯係呢?她不是結婚了麼,聽說還給人家生了個孩子。怎麼還要跟你們聯係啊!”霍心雨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我舅媽那個人你還不知道,重感情唄。再說了,我媽是米樂的親姑姑,姑舅親打斷了骨頭連著筋。我舅媽說米樂學校沒有食堂,她包了個食堂讓我們過來幹。我們家那飯店本來也不咋掙錢,聽說能看見米樂,我媽就同意了。”說著錢墩兒又吃了一口飯。
“你家都包了食堂了,你咋還能跟餓死鬼似的。”霍心雨好笑的看著他。
“十一點就得炒出來菜,做完了我媳婦兒我媽他們再裝好了,十一點四十準時擺出去。我呢收拾收拾就得出來送貨,有一口吃的就吃沒有功夫就等著這趟活送完了回家吃。”錢墩兒衝著霍心雨傻笑:“今天做的有點晚了,來不及吃了。”
“包食堂咋還要送貨呢?”霍心雨心生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