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音語氣淡然:“她自找的。”
周予風滿身殺氣,“沒想到你竟如此歹毒!”
這話讓沈遲音感到可笑,“歹毒?原來不如你意便是歹毒,這周慕婉和秦盼君做過多少歹毒之事,你是半點不提。”
“罷了,你們本就是一丘之貉。”
沈遲音抬步欲離去。
反正已經暴露了,她沒必要留下,最初也隻是為了救拂柳才當了這個人質。
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得去看看外頭情況怎麼樣了。
然而剛邁出腳步,周予風的長劍便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以為你還走得掉嗎?”周予風語氣淩厲。
沈遲音冷笑,“為何走不掉。”
話音剛落,那名榮王府的黑衣護衛,立刻拔劍架在了周予風的脖子上。
這動作一出,周予風和秦盼君皆是大驚。
“你幹什麼?!”周予風厲聲嗬斥。
黑衣護衛冷聲威脅:“把你手裏的劍放下!”
秦盼君也感到不解,質問道:“不是周淳讓我們抓沈遲音的嗎?你要放了她?”
“不然為何要這個時候內訌?”
然而那黑衣護衛卻不說話,這時,周予風長劍收回,轉身朝黑衣護衛刺去。
兩人立刻交手打了起來。
同一時刻,屋頂上出現同樣的幾十名黑衣人,一躍進了院中。
秦盼君見勢不妙立刻要逃,但還沒來得及逃走,便被包圍了。
周予風也在眾人的圍攻之下敗了。
直到被抓起來的那一刻,周予風都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看到那黑衣護衛撕下臉上的麵具,走到了沈遲音的身邊,周予風才猛地大驚失色。
“霍霖!是你!”
“沈遲音,你早就計劃好了!”周予風咬牙切齒,心中震怒。
沈遲音冷冷一笑,“周予風,你不要把人都當傻子。”
“我既然敢來找你換拂柳,又怎會毫無準備。”
被押住的秦盼君難以置信道:“你服下了軟筋散,你是怎麼解了藥的?”
沈遲音輕笑,“我又不是沒有解藥。”
秦盼君憤恨不已。
早知道就幹脆殺了她。
“沈遲音,你現在抓了我們也沒用,榮王很快就攻進來了,周予風不是榮王親生子,你拿周予風威脅不了誰!”
沈遲音淡淡笑道:“我也沒說要拿你們去威脅誰。”
“再者,你們就那麼篤定榮王能成功?”
“要真能成功,不會一直沒有動靜。”
說罷,沈遲音揮了揮手,“這二人乃是逆賊榮王一黨,意圖謀害公主,把他們倆押送官府大牢,等候處置。”
霍霖恭敬應下:“是!”
而後霍霖便押著人離開了。
沈遲音也獨自離開。
這城中依舊安靜,沒有什麼人外出,大街上冷冷清清。
往城門方向走去時,卻不想正好見到了榮王。
他已被周霽之等人擒下。
此番入城的,除了榮王之外,還有她舅舅和表哥。
榮王被抓時,已是麵容憔悴,帶著幾分病態,眼神不甘心的望了她一眼。
“遲音!你怎麼來了?”周霽之快步走來,周身氣息淩厲,臉上還沾著血。
看得出來剛結束戰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