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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2 / 3)

“許是路上剛巧錯過了吧。”謝霽庭麵不改色道,他是不會把自己迷路了這件事告訴他的。

韓峻不做懷疑,看來他還得再傳消息過去,讓接應之人趕緊回來。

兩人

又商議了些應對策略,謝霽庭才離開軍營,交代了飛隼幾件事,便獨自騎馬返回鎮上。

剛到食肆,就見春桃帶著小安準備出門。

“哎,你回來得正好,吳嬸家的喜宴提前辦了,我正準備去吳嬸家補一份禮呢,你跟我一起去吧。”何春桃招呼道。

謝霽庭點點頭,先將馬栓到院子裏,還特意栓得離小毛驢有些距離,以免冬雪再撅蹄子攻擊秋風。

拴好馬,謝霽庭接過春桃手中拎著的幾包禮品,一起前往吳嬸家。

路上,小安走在中間,本來隻牽著娘親的手,想了想,又用另一隻手牽起了謝叔叔的手。

謝霽庭腳步微頓,看著手中多出來的小手,以及小安燦爛的笑臉,他心下一暖,果然父子之間血脈相係,即便小安不知道他是他親生父親,也還是會主動親近他。

誰知小安卻張口道:“謝叔叔,我想玩飛飛的遊戲。”

謝霽庭沉默了,合著他剛才是白感動了?

沒辦法,他隻好和春桃一人一邊,把小安提起來,然後沿著街加速快跑。

“哇,我飛起來了,我真的飛起來了!”小安很是興奮。

飛了幾回之後,小安又要玩凳子遊戲,這個遊戲需要他和春桃兩手交握,用胳膊給小安當凳子。

謝霽庭於是用眼神征求了下春桃的意見,見她沒有反對,便先將手中拎著的禮品掛在胳膊上,然後主動伸手握住春桃的手。

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牽她

的手,她的手心有些薄繭,卻又肉肉的,以至於手感軟乎乎的。

他不由自主地捏了下,卻見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在他手心狠狠掐了一把。

謝霽庭強忍著痛意,假做無事發生,和她一起蹲下去,等小安坐上來後,便抬著小安往前走。

等快到吳嬸家時,才把小安放了下來。

到了吳嬸家,把紅封和帶來的禮品給了吳嬸,和吳嬸敘了會兒家常,便告辭準備離開。

“小謝啊,實在不好意思,上次答應給你一個厚厚的紅封,但家裏的錢匣子現在歸新媳婦兒管,嬸子我也做不了主。隻能等下次有機會再給你了。”吳嬸抱歉道。

“不礙事,舉手之勞而已,哪兒敢收嬸子您的紅封。”謝霽庭笑道。

吳嬸一聽不用給紅封,立時笑得更真誠了些,親自送了他們出門。

不過,還沒走出門,就見巧秀的嫂子追了上來,還把一個厚厚的紅封塞到了何春桃手裏,說是禮數不能少。

何春桃推拒了半天都推拒不掉,隻能幫謝霽庭收了下來。

兩人牽著小安走出門,卻聽身後彭珊珊小聲跟吳嬸說:“這一家三口長得可真俊!”

何春桃腳步微滯,但還是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回走。

回家路上,又陪小安玩了一路的飛飛遊戲和凳子遊戲。饒是何春桃手勁大,胳膊也有些酸了。

到家後,卻見冬雪和秋風隔著柿子樹對峙起來了,一個呃啊呃啊的叫,一個咈哧咈哧地叫

著。

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春雨在柿子樹上扯著嗓子喊:“打起來!打起來!”

大黃則是蹲在牆角老老實實地觀戰,時不時地汪汪兩聲,也不知是在給誰助威。

何春桃一時有些頭疼,這個家以後怕是片刻不得安寧了。

“本來想著搭一個草棚就夠了,現在看來,得搭兩個了。要不然這倆還不得天天打架。”何春桃歎了口氣道。

謝霽庭心頭微動,從剛才她帶著他一起去吳嬸家送禮,聽到彭珊珊誤會他們是一家三口她也沒有回身反駁,到她說要搭兩個草棚,都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她真的把他當做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這是不是也說明,她打從心裏接納他了?

見她揉著胳膊,猜到她是胳膊酸,便帶她到前廳坐下,伸手幫她揉按起來。

許是因為他懂點穴位,按了沒一會兒,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我們成親吧!”

何春桃眼睛都闔上了,聽到這句話嚇得瞌睡蟲都跑了,立時睜開眼睛道:“不行!”

謝霽庭愣了下,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快,還這麼幹脆!

何春桃說完也意識到自己太直接了,便討好地笑了笑,為難道:“那個,我說不行不是因為我對你不滿意,也不是因為我嫌棄你。而是,而是你現在是個軍戶,我們要是成親的話,那我就成了軍妻。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哪天你有個什麼意外,我豈不是

要被朝廷召集起來發給別的軍戶?你、你也不想小安跟你一樣成為軍戶吧?”

說完,她覷著謝霽庭的神色,生怕他會生氣,覺得她嫌棄他。

沒想到他非但沒生氣,還一臉歉意道:“是我考慮不周了,你放心,在擺脫軍戶身份之前,我不會再提及此事。”

他這麼說,何春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便勾著他的手指,羞澀道:“其實我們雖然不能成親,但也不是不能像尋常夫妻那樣生活。”

“沒成親怎麼能像尋常夫妻一樣生活?”謝霽庭不解。

何春桃用手指戳了下他的掌心,拋了他一個媚眼道:“哎呀,就是姘頭嘛!”

謝霽庭:“……”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傾慕他的女子都甚多,但主動提出要跟他當姘頭的,她還是頭一個!

他默默地收回手,木著臉道:“不可。這樣會影響你的清譽。”

何春桃惱了,她好不容易主動一次,還想了這麼個兩全的法子,他還不樂意?

“這位公子,請問您今年貴庚啊?”她雙手抱胸道。

謝霽庭雖不知她為何會突然問起他的年歲,但還是答道:“二十又二。”

“原來還挺年輕的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什麼老古板呢!”何春桃陰陽怪氣道。

謝霽庭心知她是在激將他,卻仍舊不為所動道:“除非三媒六聘,否則,不成夫妻。”

何春桃見他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麼,隻哼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

可千萬別反悔!”

謝霽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問了句:“胳膊還酸麼?要不要我再幫你揉揉?”

“誰稀罕你幫我揉胳膊?你不是恪守禮法麼?男女授受不親,以後你離我遠著點!”何春桃說完就扭身回屋歇著去了。

謝霽庭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別的事他可以依著她,唯獨這件事不行。

不一會兒,小安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了進來,問道:“謝叔叔,你是不是又惹我娘生氣了?”

“算是吧。不過過幾天你娘應該就會消氣了。”謝霽庭笑了笑道。

“謝叔叔,你這樣不行的。對待女孩子,要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才行,不然是討不了女孩子喜歡的!”小安一本正經地告誡道。

“小安,你記住,無論做任何事,都要有自己的原則,自己的堅守才行!”謝霽庭教導道。

小安歪了歪腦袋,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