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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珀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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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了沒多久,府裏突然吵鬧起來,呂逸品聽見院子裏有人說話,聲音壓得低,應該是怕打擾了在屋裏休息的他。

“不見了一個奴隸……是,找過了,隻剩下朔風榭……隻是過來問一問是否有往這邊來過,可曾看見……不敢打擾將軍休息……好,進去檢查就不必了,馬上讓人去街上尋找……因為在大人跟前開過臉,所以才這樣重視……估摸著的確是自己跑了……您請便,就不打擾了……”

呂逸品等說話那人走遠了才起身走到門邊敲了敲,立馬遍有人在門外應聲,“將軍有何吩咐?”

“周管家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府上有個女奴隸不見了,正找著,我說不曾見著,管家就回去了,並沒有進來檢查。”

呂逸品說,“吩咐下去,再問起時,你們要明白該怎麼回答。”

“是。”門外的人答應了,卻沒有離開。

呂逸品問,“還有何事?”

那人說,“畢竟是個女子,住在將軍屋裏,恐怕不妥。”

呂逸品笑了笑,“若真是個麻煩,我自會處理。”

“是。屬下告退。”

呂逸品背著手走回裏屋,撩起低垂的床帳,他的床上正躺著一個昏昏沉睡的女人,不是別個,正是周代善滿世界尋找的木樨。

木樨迷糊間感覺有人用手撫摸她的額頭和頭發,動作溫柔,如戀人,如親人。

這個撫摸她的人或許是西日阿洪,或許是賀蘭珀,也或許是某個陌生人,這都不要緊,她太累了,太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往她身邊站一站,哪怕隻是出於好奇,讓她汲取一點安全感,稍微歇那麼會兒,隻要一小會兒,就足夠了。

她在溫暖的被褥裏醒來,盯著頭頂的床帳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正疑惑發生了什麼,下一刻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看兵書的呂逸品。呂逸品一隻手還被她抓著。

木樨被滾水燙著了似的把手收進被子裏,猛地坐起來,用被子把自己嘴巴以下遮得嚴嚴實實,顯然被這副情形嚇到了,“將軍……您……”

呂逸品的手終於得了自由,收起兵書站起來倒了杯水喝,“昨夜你累暈了,本想抱你進屋休息,你那屋根本住不得人,難怪你會凍成這樣。我這裏尚且安全,院子裏都是我的人,你且先住著養一養傷吧。”

木樨有點理解不了呂逸品的意思,“住在這裏養傷……”她喃喃念了一遍,反應過來了,“可是府裏……”

“你昏睡這麼久,他們找不見你,以為你逃出去了。”呂逸品笑著說,“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住著,隻別往他們眼皮子底下湊就成。”他另取了個杯子,倒了杯微燙的水遞給木樨,“隻是為了避人耳目,要委屈你和我同吃同住。我睡外麵的榻,昨夜是你捉著我的手不放,我才沒法離開,別誤會。”

他說她昏睡許久,木樨疑惑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發覺天色大亮,

“抱歉。”木樨從被子裏伸出手,把杯子接過去,小口喝著水,吃藥似的喝光了。她握著杯子問,“將軍,您為何對木樨這樣好?”

呂逸品說,“你好歹是我挑出來的人,總不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歇著吧,我讓人熬碗粥來。”

雖說朔風榭都是呂逸品的人,卻也不敢過於大張旗鼓,他以自己的名義說要喝粥,讓下人去弄。他回到裏間,發現木樨正在起床,腳上的凍瘡暖了一夜,知覺全部恢複,痛癢可想而知,木樨的腳剛一沾地就痛得“嘶”了一聲,身形不穩要倒回床上。

呂逸品抓著她的胳膊扶了一下,“當心。”

他解釋不清自己為何要從門口衝過去扶她。

接著就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木樨覺得自己身上穿的舊衣弄髒了呂逸品的地方,想要換衣裳,但這裏並沒有衣裳可供她更換,而且即便弄了新衣來,換洗晾曬都是個不小的麻煩。

呂逸品想了想,開了衣櫃取出一套月白絹子做的內袍,“尚未穿過,若不嫌棄,或許可以將就。”

木樨接過來,臉都要紅破了。

她躲在裏間的屏風後換衣服。呂逸品有武功傍身,耳力較常人要靈敏許多,屏風後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點不落全傳到他耳朵裏,引人浮想聯翩。

木樨把舊衣疊在一邊,一會兒呂逸品出門時會順便帶上扔掉。自從生病後木樨就一直在消瘦,呂逸品又生的高大健碩,衣裳對她而言太過寬鬆,她將袖子往上卷了兩圈,又用一條帶子將腰部紮起來,還是很大,稍不注意,衣領就會從肩膀滑下去。

呂逸品在外間的圓桌子旁叫她,“粥好了,出來吃吧。”

木樨提著衣擺走出去,呂逸品看見了她從衣袂開叉處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木樨很餓,餓得都快喪失餓感了,聞到肉沫粥的香氣,直感覺熏得整個人發暈。她拿著勺子問,“怎麼隻有一碗,將軍您呢?”

呂逸品從桌邊走開,“我不餓,就是熬給你吃的。”

木樨這才小口吃起來,她被著意教過儀態,怎麼吃東西最賞心悅目,即便是餓極了,隻要有需要,就不能把儀態丟掉。

呂逸品又拿起書來看,結果半個字沒看進去,注意力全在木樨身上了。昨天晚上去看木樨前,他還沒有生出半點把人待過來的念頭,此刻人已經在他屋裏,似乎也不怎麼後悔做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