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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打探到什麼了？這趙舒出嫁前後可有什麼大相徑庭的地方？”
程鈺卿小臉曬得通紅，先是拿了個陶罐遞給沈星還。
“這是什麼？”
“米酒，拿鳳凰花釀的，嚐嚐？”
沈星還揭開蓋子，拿錦帕仔細擦過罐口，才將米酒遞給程期，那股甜香叫人直咽口水，她眼睛盯著就挪不開，舔舔唇道：“好香。”
平南縣的鳳凰米酒最為出名，雪白的糯米中摻著點點紅花，雪中紅梅一般煞是好看，酒水雖有些粘稠，口感卻是清冽的，也不大醉人，很是得女子喜愛。
“沈公子專讓我去市集上買的，說師父你肯定喜歡。”
程期點點頭，腦子裏哪還有趙舒，端起陶罐淺抿了一口，哇，好喝！夏天拿冰鎮一下更好！
不過，現下是秋日。
“我想喝熱的。”
沈星還點點頭，“晚上搞個爐子，再敲幾個核桃，吃完再去房頂吹吹風，怎麼樣？”
“好啊好啊。”
程期最愛爬房頂，從前在靈山的時候林意白縱著她，靈山的每一處靈府都被她爬過，隻是後來，連被她摸過的一隻兔子都讓人扒了皮……
程期又抿了一口酒，“走吧，先吃午飯。”
不是要查案嗎？
怎麼師父和小侯爺半分不著急？程鈺卿撩起衣擺擦擦額頭的汗，有些想不通又不敢問，怕被師父罵笨。
“師，師父，趙舒的事情你不聽了嗎？”
“唔，那你說說唄，挑著重點的講。”
程期頭連頭都懶得回，背上好像寫著“與我無關”四個字。
唉，師父怎麼總是這般狂呢。
“趙舒出嫁前可驕縱的很，不喜歡貓便半個城都不讓出現一根貓毛，害得那些養貓的人家以及販貓的人都搬去了城東。”
“而且有人說她為了能嫁給梁州刺史的兒子，在家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給縣老爺氣的不輕，大病了一場。原本以趙家的權勢怎麼也攀不上刺史一家的，可那林驚卻聽說了趙舒的事跡不知怎地還上門提親了。”
林驚卻，林驚卻，這個奇葩的男人到底和這個世界的自己有什麼關係？程期每每聽到這三個字都倍感熟悉，總有一句話呼之欲出。
“飯不和胃口？”
程期正在走神呢，突然被這麼一問，想也沒想就答到：“嗯，挺好吃的。”
沈星還戳戳她的手臂，“你是不是都沒認真聽我說話？”
“啊？”程期放下筷子，這才發現一盤菜被自己瞎戳戳，弄得都不成樣子了。
一桌三個人，程期在想事情，沈星還在盯著程期看，隻有程鈺卿一個人認真吃飯，都吃空三碗米飯又添了一碗。
“師父，公子問你，是不是沒聽他說話。他剛剛問你的是飯是不是不和胃口，結果你說挺好吃的。”
程期瞪了他一眼，“好好吃你的飯。”
“有心事啊？你都沒怎麼吃飯。”
程期將手臂往回收了點，“別戳我手。”
“哦。”
沈星還將手指重新縮回袖子裏，可憐巴巴望著程期。
怎麼還委屈上了？
“你不也沒吃？還好意思說我呢！本來就是個病秧子，還得靠我喂血，要是再不吃飯，心沒找到呢人就病死了怎麼辦？”
沈星還扯出一個笑，“可以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你告訴我，我就吃飯。”
哈？
“我不想說，你別得寸進尺。而且你不吃飯餓肚子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你非要糟踐自己我怎麼會攔著你？”程期端起飯碗，扒了幾嘴米飯。
“我還以為阿期是在關心我，原來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