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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導致了趙舒的喜好變動呢?
是有人和她說了什麼讓她不再敢忤逆林驚卻,還是她撞破了林家的什麼秘辛從此要夾著尾巴做人?又或者,她本人……
“程姑娘,你就是那個破案的程姑娘吧,鐵腕手段,稍稍的蛛絲馬跡的能勘破真相。”
一身雲水藍的木蘭領褙子,裏頭是月白色的襦裙,發髻間也是些素淨的釵環,圓圓的麵龐上是一雙亮晶晶的鳳眼,此刻笑著說話更是溫柔可人。
這不是趙舒。
程期直覺上,就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況且趙舒是驕縱的,就算知道沈星還身份不簡單,不會對他言語不敬,可她一個跟班,趙舒絕不可能一口一個“程姑娘”叫的這麼溫柔又熟稔。
程期打量著她,緩緩道:“姑娘穿的倒是素淨。”
趙舒朝程期伸過去的手僵了一瞬,繼而往回收,攥著帕子開始往眼下擦,豆大的淚珠說落就落,“父親病重,我自然,自然沒心情再打扮的光鮮亮麗。”
說及此,她像是突然見到惡鬼鎖魂,呼吸急促了起來,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滿臉驚恐,再度朝程期伸手,這次倒是一把抓住了程期的手腕,“姑娘,姑娘,質疑至親本是不該……本是……本是大逆不道之舉,可,可父親視我如命,錦衣玉食將我養大,我不能讓他被妖物霸占身體啊!”
嘖,這拙劣的演技,和靈山的那個女人如出一轍。
都是蠱惑人心的做派。
她沒有一絲發自內心的悲傷。
“姑娘,你抓疼我了。”
趙舒忙鬆了手,一旁沈星還像被刺蝟給紮屁股一樣,立馬起身拉過程期的手,一通吹。
丫鬟:“”
趙舒:“”
程期:……
“行了行了,沒這麼疼。”
沈星還默默收回手,瞟了一眼程期的表情便道:“先帶我們去看看知縣的情況吧,也不能妄下定義就說他是被妖邪附體,凡事要等瞧過人再說。”
程期點點頭,沈星還這廝心眼子多也還是有那麼點好處的,能一下子猜到她想什麼,倒是不用她再費口舌。
趙舒的麵色僵了一瞬,“好,二位隨我來。”
程期故意等著最後走,沈星還也立即會意,高大的身影將她擋的嚴嚴實實。
程期從花叢中順了片頗為厚實的葉子,咬破手指畫了道符,一個響指,綠油油的葉片瞬時成灰,順著風,神不知鬼不覺灑到了趙舒寬大的袖口處,牢牢附著。
趙舒是指名道姓要程期親自查這樁案子,所以若她是妖假扮的,必定提前掩蓋了氣味和妖力,還不如直接貼一道獵魂的符咒,若是妖,那今晚,她就得乖乖來求程期解咒。
這種咒,是個術士都施,但效用卻取決於術士的修為。程期早沒了真氣,但她的血已經足夠強大,足以讓這些妖痛不欲生。
她抬手拍拍沈星還的背,表示自己已經完事。沈星還立即會意,朝側邊退開,讓程期上前。
老知縣病了很久,也的確病得很重,滿屋子的藥味蓋都蓋不住,還沒到呢,那股子難聞的味兒就飄到程期鼻尖了,她被熏得皺了皺眉。
不管活幾輩子她都對中藥這玩意兒恨之入骨。
“阿爹……”
趙舒隻在門口弱弱喊了一句,便不願再上前。
程期憋著一口氣,往裏走,二話不說掐了個陣,老知縣三魂七魄健在,妖邪侵身的人可不是這副模樣。
不是妖邪侵體,卻噩夢纏身一月之久。
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該不是吞了誰的怨氣吧?
不能夠啊,怨氣這東西怎麼可能乖乖讓你吞,它把你吞了還差不多。
趙舒為何一口咬定老知縣是妖邪附體?她的依據是……
“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