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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起了陣陣奇怪聲響。
有硬物相撞的動靜、有軟硬混雜低低悶悶的、有玻璃皴裂的。
所有人對於眼前出現的景象,大概都隻能想到兩個字。
暴力。
極致且簡單純粹的暴力!
沉甸甸的茶幾在吳凡手裏成了一張大得過分的蒲扇,左右橫掃,每一次動作便帶起一片人仰馬翻,哀嚎連天。
原本在數量上占盡優勢的二十幾名混混,此刻卻有些不夠用了。
不過吳凡對這些所謂的社會敗類,卻是多多少少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他們明明很害怕,但慌亂中又都有著讓人看不明白的堅持和原則,一直將胡茂護在中間,直到最後一個能站著的人倒下。
這便是安馬市胡家的能耐或者底蘊麼?
吳凡心有所感,無論背地裏用了何種禦下手段,肮髒也好光明也罷,能讓底下人關鍵時刻如此忠誠無畏,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了。
他手上的動作並未有絲毫停滯。
二十幾人全部被砸到頭破血流傷殘昏厥之後,手上的茶幾已然碎得隻剩個框架。
“你、你是那種人!”
被手下們用血肉築成牆體護下來的胡茂,終於大概明白這個鄉下窮比為何會有宋無雙的金龍卡,於是戰戰兢兢,雙腿顫抖起來。
他終於知道害怕了,如果是那種人的話,收拾起來自己簡直不要太隨便。
“你不能傷我!我們胡家也有那種人,我烈哥和你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既然大家都不是普通人,我們或許可以是朋友!”
胡茂勸說道,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倚仗。
“那種人?”
吳凡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嗤鼻冷笑道:“嚇魔怔了?”
“你……”
被反過來用自己說過的話羞辱,胡茂並不感到難堪,隻是不禁困惑,難道猜錯了,對方不是隱藏於都市中的修士?
吳凡不再理會他內心上演的迷茫與揣度,有些戲演到半真半假虛虛實實的程度就是最好,猶抱琵琶半遮麵,不夠明顯,才最明顯。
如果矢口否認自己是修士這件事,反而容易讓胡茂察覺到他可能不太願意引起炎龍軍團的注意。
假作真時真亦假,讓他且猜著去吧。
轉而吳凡回過頭把目光放在了手足無措的張大炮身上。
“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先付一百萬了麼?”
“明、明白!”
張大炮拉開幹啞的嗓子艱難回道。
一百萬是賠償店裏的損失,但這麼一間普普通通酒吧,除非是放把火直接把整個屋子給點了,否則赤手空拳再如何砸,怎麼能砸出一百萬的損失?
那損失並非局限於物品,而是針對於人身損害。
張大炮後悔不迭,早該知道胡茂這種富家大少橫行無忌,常在河邊走早晚有濕鞋的一天,他就不該摻和進不屬於自己這個檔次的是是非非裏。
可憐世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賣。
“自己動手吧。”
吳凡丟掉了血跡斑斑的茶幾框架,隨手抄起剛才沒送出去的煙灰缸,再度遞到張大炮麵前。
這一次,張大炮很聽話的接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