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很懂事！有誌氣！
我們也衷心希望，你，還有你們，將來都能成為那樣的人！”
中年男人說著，長桌上幾個人也都一一站了起來，在場所有的手機都對著這邊拍。
經理招呼服務員收拾被摔在地上的盤子，場麵一度非常融洽。
這時，富二代要走。他媽拽著不讓，並低聲說著什麼。
“孩子！
孩子別鬧！
咱好不容易搶到這座！
領導就在邊上，等他們收拾幹淨，咱聽聽他們說什麼……
可別叫你高伯伯失望啊！”
幾個新兵木然地走了過來，領導挨個握他們的手，一邊輕輕拍打他們的肩膀。
臉上一副求賢若渴，又帶著希冀的神情。
“聽什麼呀！
走吧！人都坐他們中間去了！”
富二代可能也早就知道領導身份，並且搶這張桌的目的十分明顯。
但他此時說話絲毫沒有降低音量，反而帶著怨氣，就像是故意說給領導聽。
“經理。
你受累，收拾收拾。
對於自助餐區的管理，我回頭找你們領導。
現在，趕緊把這裏收拾幹淨！”
大明嚇了一跳，領導說話已經有些慍怒。
服務員已經在收拾，地上也很快就弄好了。
這說的收拾幹淨，好像有其它意思。
“各位……
非常抱歉，打擾你們用餐。
問題已經處理好了，請各位繼續，不要被我們影響……”
領導笑說著，兩手作著揖，邊原地環繞了一圈，獨獨跳過了富二代那桌。
富二代很識趣，終於受不了，甩開手走了。
整桌人都追了出去，經理也不管。
拿手機拍攝的人們，也順利殺青。
“謝謝領導……
我們這也有位置了，隨便吃點就行。
就不打擾你們了，謝謝您替我們出氣……”
“說什麼呢！
這出的什麼氣，我們也是在積極解決問題。
對於這樣的人，素質不高，心氣還傲。在以前，我們有的是法子叫他服。
可這次不同，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要是願意，勤勤懇懇從低做起，官府也是很樂意接受他……”
說著，大明已經被引到長桌邊上。領導原本座位旁的男人站起來，讓出了座。
大明不敢推辭，和領導一起坐下，他隻敢往桌上的菜看。
心裏卻在想著，領導那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是什麼意思？
“各位坐，坐……
這剛來第一天，我就看到十分不願意看到的事。
但是，也看到了一位，好幾位。心氣高，有素質的年輕人。
你們的工作必須認真對待，各項政策，必須嚴格執行。
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那樣的人，我們不需要。
社會不需要，國家不需要。
哪天他願意改過自新，並且成功改造，再來說檢測的問題！”
領導剛坐下，整桌的人都不敢說話。這一通批示，大明就算是個局外人聽著也怕。
“這位，小同誌，叫張大明？”
“是！”
“不要緊張。
我是他們的領導，現在，還領導不了你們。
剛剛聽你跟經理說的那些話，我非常有感觸。
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我替官府高興。”
大明已經緊張到腰杆筆直呼吸急促，領導越慈祥，他就越激動。
仿佛，這一刻不是在餐廳，不是在吃飯，而是在前線，在戰鬥中。
領導不是在說話，大明感覺這就是命令，把江山和責任托付給自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