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剛想說話,又開始吐酸水。
薑安然盯著她的眼神越發犀利,用力扯過她的胳膊,“薑初,你懷孕了?!你真懷孕了!!”
薑初吐得小臉慘白,虛脫的掙開薑安然的手。
“你胡說什麼?”
她身子還清白著呢,怎麼可能懷孕?
擔心薑安然亂說,她解釋,“我最近腸胃炎,上吐下瀉,你別亂想了。”
她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在夢裏跟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嗯嗯又啊啊,現實裏除了被沈詢調戲,還沒有牽過男人的手,總不能懷個鬼胎。
“真沒懷?”
薑安然質疑的盯著她,“你生理期什麼時候?這個月有來嗎?”
薑初愣了下,眼神躲閃。
“剛結束。”
好像這個月真沒來……
薑初想應該是考試壓力大,內分泌失調。
但她不會告訴薑安然,免得她又興風作浪。
薑安然眼神閃爍著晦暗不明的暗芒,嘴上可惜道,“你真要懷了也是好事,早點嫁出去也省得在我們家抬不起頭。不過說起來要是孩子爸不要你們,我讓我爸媽幫你介紹。”
薑初漱了漱口,沒理她。
“薑初,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別不領情。現在這個家裏也就我哥對你好點,可有什麼用呢?我哥很快就要訂婚了,是個年輕漂亮,家世好又有能力的財閥大小姐,等我哥訂婚搬出去,你還有臉待在我們家嗎?”
薑景琰要訂婚了?
薑初不知道薑安然什麼時候出去的,腦子都是薑景琰要訂婚的消息,胸口好像破了個大洞,呼呼呼的狂灌冷風。
直到熟悉的煙蒂氣息傳來。
她回過神,怔怔望向眼前的男人,最近他身上的煙味越來越濃,眼神也越來越憂傷,她知道他遇上棘手的事情了。
也清楚跟沈詢有關。
所以她一直安安靜靜待在薑家。
無他,沈詢是個說到做到的瘋批。
“晚飯沒吃,我讓廚子做了牛排,過來吃點。”
薑景琰溫潤的聲音裏透著毋庸置疑的威信,薑初不想吃,可還是乖乖走了過去。
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隻能聽見刀叉觸碰盤子的聲音。
“初初,恨我吧……”
良久,男人儒雅安靜的眸子裏閃過幾分掙紮和憂傷。
薑初有種錯覺,薑景琰也是喜歡她的,隻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和枷鎖。
“哥,你要訂婚了嗎?未來……嫂、嫂子應該很好吧?”薑初聲音淒淒涼涼,舌尖都發疼。
薑景琰身子微僵,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縮,聲線懸著傷感,“傻!”
薑初沒有說話,低著頭,嗓音嗚咽,瘦弱的身子微微顫抖,猶如秋日淒美的落葉。
薑景琰輕輕把她擁入懷裏,下巴在她頭頂細細的不舍的摩挲。
“初初做的,我都懂。”
*
莊城的夏季格外短暫,眨眼就過去了。
薑初放學沒有著急回薑家,生母又打電話過來,說是生父那邊來人了要見她,讓她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