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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塞(1 / 2)

瓦本公爵的反應遠比斯福爾紮想象中要快,要堅決。米蘭距離瓦雷澤村不過半路程,在維斯孔蒂公爵努力和支持下,他帶著各家族拚湊的近兩萬傭兵和私兵連夜出擊,一路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城堡、農莊。

走進一棟房屋,斯福爾紮心頭更是一緊。屋裏非常整潔,加進爐膛不久的木柴燒得正旺。命令手下繼續前進,他在一張簡陋的木椅上坐下,靜靜看著飄忽的火苗。

這個黃胡子公爵進入人們視線不過一兩年功夫。虔誠的騎士,浪漫的遊俠,抵抗異教徒侵襲的急先鋒,莫名其妙的領主,好色的公爵,殘忍的暴君,打擊異端的堅定戰士,性格急躁沒有定性的軍人。

細想這位領主的風評,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那場戰鬥讓斯福爾紮心緒難定。

能拿得住盾牌,他就開始跟父親四處征戰。商人間戰爭遠沒有騎士的浪漫,一切都赤裸裸沒有道理,失敗就是萬劫不複。

他已經從傭兵戰鬥中看到了騎士的沒落。金幣的誘惑,嚴肅的軍紀,多變的戰術,遠比騎士榮耀來的堅強。

可是他最近的戰鬥讓他不知所措。

這位領主既能使用塔塔人和阿拉伯人狡詐的騎射戰術,也能使用騎士不顧一切的重裝衝鋒,甚至擁有隻管隊列無視生死的步兵。如果有缺陷,那就是他的軍隊太奢侈了。輕騎兵裝備全身甲,弩手都裝備胸甲,即便以威尼斯的財富也不可能組建成規模的軍隊。

而且這個騎士還未放棄浪漫,居然玩起身先士卒的把戲。

這不是紅胡子和獅心王的時代了,黃燦燦的金幣決定一切。為了東方的奢侈品,甚至北方的騎士也忙於羊毛和作坊,忙於把自己變成商人。

斯福爾紮撇嘴笑了笑,心中卻還是無法安定。他不能忘記灰色步兵麵對人潮時的淡漠;不能忘記黑色輕騎兵扔下弓箭,平地挺起長槍時的冷靜;不能忘記擋住那把雙刃大砍刀時心頭的恐懼,不能忘記那一縷淡色的黃胡子。

甩甩頭,他起身走出屋子。

這些必須忘卻,瓦本的寒流必須堵回阿爾卑斯,或者黃胡子必須帶上騎士頭盔,繼續在他浪漫的北方逍遙。米蘭繁華的街道,米蘭公爵衰老的麵容,斯福爾紮家族奔波的命運,給了他足夠的理由。

朝陽中山巒猶如夢中沉默的堂,瓦雷澤村背後的山坡也異常寂靜。看了會有些模糊,但肯定空無一人的崖頂,聽了會開鑿岩石的叮當聲,斯福爾紮問道:“他們想幹什麼?修工事麼?上麵都是堅硬的岩石。”

“大首領,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們很早就封鎖了周圍一的路程,我們的人無法靠近。”

聽到副官的回答,斯福爾紮並不惱怒,這些他以前就知道。

站在人群中,兩萬人無邊無際,可是跟這方圓半路程的山峰相比又渺起來。

整理一下戰袍,他吩咐道:“那條山路不算陡,命令步兵慢慢挪上去,每隔二十碼就搭建一個壁壘,前麵要堆上足夠的土,據黃胡子有一種類似希臘火的玩意。分出一半人從西邊的峽穀進攻,每隔一百碼構築壁壘。部隊構築中等防禦的營地,看情況再。”

副官應聲而去,斯福爾紮也恢複平靜。

上一次戰鬥,黃胡子步兵損失殆盡,騎兵損失一點,卻不適合防禦。瑞士通道沒有大軍經過的消息,瓦本也不可能放棄對北方新教的防備。妄圖控製視財富勝於生命的商人,這個黃胡子太幼稚了,手頭的實力更不值一提。

即便威尼斯和熱-那亞因海上開戰不參與這次進攻,僅米蘭和附近城邦就足以把他趕回瑞士。

一個時過去,三千多碼長一二百碼寬的山路已經被占據三分之二,最上方的五百多步兵已經將木製壁壘修建到狹窄處。左手陡峭山體讓忙碌的士兵有些心寒,一邊在岩縫間楔入木樁,一邊呼喊運送土方的士兵加快速度。

又一個壁壘築成了,士兵們剛鬆一口氣,頭頂上傳來轟隆聲。仰頭一看,四五塊巨大的岩石在山體上蹦跳著落下來。

來不急驚呼,第一塊岩石嘣一聲在山道上,跳起來滾上對麵岩壁,又落下骨碌碌順著山路滾落,衝垮兩道壁壘才停下,所過之處士兵沒一個完整的。

驚呼和慘叫聲傳到山腳下,看著繼續濺落的岩石,斯福爾紮撇撇嘴,吩咐道:“派五百人硬衝上去,如果上麵人多,就繼續修築壁壘;要是人少,全都衝上去,西麵山穀裏的部隊也是如此。”

吩咐完,他不再關注進攻情況,而是坐在一塊石頭上細細打磨狼牙棒上的尖刺。

半個時後,副官匆匆趕來,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大首領,他們的人射了兩撥箭就撤退了,可山上有一座要塞!”

“要塞!什麼要塞?”斯福爾紮噌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