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風聲
聖誕瞻禮過後，聯軍占領斯塔拉山脈各處山口，強力支援菲律波*利，完全將奧斯曼人分割開來，並步步緊縮。但索菲亞及周邊駐有奧斯曼五萬精銳，伊萬?阿森似乎打定主意跟弟弟走不同道路，而且那裏地形複雜，數年來構築的要塞和壁壘區幾乎封鎖全部險要地段，北塞爾維亞、波斯尼亞、奧地利-匈牙利聯軍進攻難度很大。色雷斯地區這些年安納托利亞移民大量湧入，本地人又大多被完全奧斯曼化，抵抗決心非常堅定。
拳頭捏得越緊能力越大，這道理劉氓當然懂，可這裏戰事難以速決，東邊要挾迫近的消息異常清晰，他心頭開始沒底。
二十五日。金帳汗國以原大保加爾人士兵為主力，對伏爾加河與奧卡河交彙處的下諾夫哥羅德城發起圍攻，斯摩棱斯克公爵與蘇茲達爾公爵騎兵企圖側後支援，被突然出現的金帳汗國騎兵擊敗。請求讓利沃尼亞騎士團停止與普魯士對抗，前往莫斯科及弗拉基米爾東部防禦。
二十六日。金帳汗國步兵進入梁讚公國，梁讚公爵和切爾尼戈夫公爵依托梁讚東南要塞和險要地段固守。已與波蘭女國王聯絡，對方同意出兵支援，請為女國王準備支援物資，解除東波莫瑞及普魯士問題。
二十七日。金帳汗國步騎兵主力逼近頓河上遊，目標直指哈爾科夫，佩列亞斯拉夫爾公爵和北諾夫哥羅德公爵沿頓河布防，形勢危急。已聯絡摩尼亞女邊疆伯爵，請允許她指揮紮波羅熱人協助，摩尼亞進入戰爭狀態。
三，伊凡大公三封信通過奧爾加涅間接轉到布加勒斯特，雖沒有明具體情況，劉氓卻比以往更重視。相比以往，伊凡這次的信簡單直白，就像是平淡敘述看到的場景，幾乎沒有訴苦，沒有過分要求。而奧爾加涅的注釋讓這重視加深一層。
金帳汗國三個方向兵力都不下於五萬，戰況激烈，伊凡大公已經發布血劍征集令，前方居民開始後撤。但這應該是前奏，金帳汗國尚未拿出全力。安娜通過亞美尼亞和大保加爾人得到消息，元帝國正在鹹海進行擊敗宋帝國遠征軍的最後嚐試，但形勢不樂觀。
他的確想支援，可左思右想，骷髏騎兵雖恢複建製，正處於適應鍛煉階段，立即投入戰鬥並不合適。鐵十字近衛步兵在摩尼亞隻有兩個大兵團，而起處於休整期，茫茫大草原，也不適合立即過去支援。最重要的，近衛軍還未開始轉型，他沒有茫茫大草原作戰經驗，更沒有寒區作戰準備，後勤物資也無法到位。
他隻能暫不回應，立即讓近衛步兵從對奧斯曼戰爭中抽手，前往摩尼邊更換裝備邊鍛煉，從各方盡量籌措戰備物資。這需要的時間不短，至於元帝國在這段時間能否回軍西進，羅斯能否抵擋金帳汗國進攻，隻能聽由命。
作出決定並發布命令後，他格外想知道裏海南岸情況，以便重新考慮對奧斯曼態度，埃及帝國這一陣卻沒消息，聯絡也需要時間。到底是前往摩尼亞邊關注情況邊鍛煉軍隊，還是南下聯絡各方，指揮聯軍迅速結束對奧斯曼戰爭，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午夜，等他處理完軍隊調動、物資裝備生產調運等事項回到臥室，大讓娜仍在燈下分檢處理文書。他這幾幾乎不眠不休，連帶著幕僚團累的四腳朝。而大讓娜除了照顧他這傷員，還要處理聯軍後勤等一係列事宜，雖有伊麗莎白等人協助，並不比他輕鬆多少。
大讓娜非常專注，也可能是太疲憊，沒察覺他回來。靜靜看了一會，他突然感覺，此時大讓娜美得驚心動魄，美得毫無雜質，美得讓他靈魂震顫。也許，這才是他的伴侶，他在這世界最大的幸福。沒有太多期許，沒有太多幽怨，沒有太多糾葛，隻是將他作為生命的一部分，任何付出和關懷都是那麼自然。
在他癡迷純淨的目光中，大讓娜似乎察覺氣氛有些不對，放下文案，舒展一**體，然後皺著眉摸了摸肩膀，扭臉和煦的讓侍女女幫她**。劉氓悄然一顫，用手指在嘴上衝侍女做個手勢，悄然走過去，替大讓娜**起來。大讓娜悄然一愣，隨即呼了口氣，輕鬆的靠在椅背上，在侍女好奇略帶豔羨的目光中，閉上眼睛，靜靜享受他這雖有些古怪，卻難得的溫情。
應該有好一會，但時間仿佛一閃而逝，大讓娜按住他的手，側臉貼上去，歎息著：“我的亨利，你可真是個會誘惑人的魔鬼。”
“那你就是我沉默的使。”
劉氓也花了一句，但大讓娜似乎並不領情，搖搖：“我不是使，無法讓你鬆開舒展的眉頭，無法讓你拋開煩擾。”
劉氓並不想反駁什麼，趴在椅背上，將下頜抵在她肩頭，靜靜體味她溫暖沉靜的呼吸。大讓娜悄然摸了會他的麵頰，問：“換繃帶了麼？”
沒得到回應，大讓娜也不追問，將頭靠在他臉上感覺一會，又隨便：“羅斯那邊情況很嚴峻麼？我看你非常緊張，幾乎把西麵可動用的人員和物資都掉過去。我記得你去年跟金帳汗國打過一仗，羅斯雖然喪失慘重，摩尼亞似乎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