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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痛得求饒：“叔叔，別打了。”叔叔不理，又是一鞭子。“別打了叔叔，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叔叔仍然不理。“放過我吧——”淩帶著哭腔。
“放過你？放過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又狠狠抽下一鞭。
淩實在受不了哭了。
叔叔聽到淩哭，稍起身：“你還敢哭，做錯事你還敢哭！”
又抽一鞭子。
“不要打了，求求你了叔叔，好痛啊！”
“痛，我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痛！”叔叔更用力地打下去。
淩痛得大叫一聲，抑不住地哭了起來。
“哭，我叫你哭個夠。”叔叔用力地打。
淩哭著求饒：“叔叔，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還敢求饒，你再說一句試試。”叔叔狠狠地打，淩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卻疼得渾身冒汗。叔叔更用力地打，打得淩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淩哭喊著，疼得受不了，卻還在挨打，腦子裏什麼都沒有，隻有痛。
東兩手捏得緊緊地，一切都看在眼裏，卻沒有辦法，默默在心裏流淚。
叔叔又打了三十來鞭才停了手。
“還敢不敢？”叔叔大聲問道。
淩隻記著痛，沒來急作聲。
叔叔隨即又刷了一鞭。
“啊——”淩痛得不行。
“說，還敢不敢！”
“不……不敢了。”淩回答的聲音很微弱。
叔叔收了腳，此時的淩下身已被打得血肉模糊。
“東，”叔叔叫道，東回過神，“今天不許給他上藥，讓他好好疼疼。”轉頭對淩說：“明天繼續去做，還做不成，把你身上每一塊皮都抽爛。”說罷，出門走了。
淩趴在地上哭，東走過去，跪在地上，托起他的臉。
“東……”淩哭著：“好疼啊——”
東抱著淩，用手拭去淩的淚水：“好，沒事了，沒事了……”
“真的好疼啊——”淩還在哭。
“我知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東——”淩在東的懷裏哭。
“好啦，別哭了，沒事了。”東輕聲道。
晚上，東和淩都睡在床上，兩床並排著，東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他並無睡意。聽到淩在一旁小聲喘著。
“淩，睡不著嗎？”
淩趴在床上：“我吵到你了嗎？”
“沒，反正我也睡不著。”東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痛得睡不著，是嗎？”
“嗯——”
“很痛，是吧？”
“嗯。”
“叔叔真的狠心。”東說：“還想哭嗎？”
“哭不出來了。”淩啞著嗓子。
東起身，湊到淩的床頭，伸手摸他的臉，一臉汗水。
“怎麼會流這麼多汗？”東去拿了毛巾，用冷水打濕，輕輕地給淩擦臉，擦身子。
“好些了嗎？”
“謝謝你，東。”
“有什麼好謝的，你都這樣了。”
“又不怪你，隻是命罷了。”
“命，命嗎？”
“好，你去睡吧，別管我了。”
“我根本睡不著。”東坐在淩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