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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懲罰(1 / 1)

第三天早晨,早已回到石洞的斯特納醒了,好好的調養了半個晚上,精神體力都已經恢複,起身轉頭看到手臂上的白紗。他出神地盯著那白紗,輕輕一拉,那白紗輕柔地滑了下來,軟軟地躺在他手中。手臂上的傷已經愈合了。斯特納把白紗舉了起來,一縷陽光透過石洞灑在上麵,顯得那麼耀眼,就像一束光射進斯特納心裏。他把白紗藏在石洞的一個角落裏,便走了出去。

在大殿裏,斯特納跪在白護教跟前,白護教一言不發,不怒自威。斯特納身後白影憧憧,幾個穿白服的人拿著白色皮鞭緩緩走近……

斯特納趴在地上,全身被打滿鞭痕,鮮血淋漓,身上的衣服已被打爛,已是皮開肉綻。他痛得渾身抽搐,卻死咬著嘴唇不肯說一句話。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他痛得難過,但是他沒有辦法。他是不死之身,現在的他真不知道不死到底是上天的恩賜還是無盡的折磨。

“你怎麼出去的!”

“什麼時候跑的?”

“她在哪!”

麵對白護教一步步逼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問話,斯特納真的有些招架不住。白護教一邊讓他們兒狠狠打,一邊厲聲追問。斯特納不敢開口。他怕他一說話就會被問出來。他沉默,一直沉默。他一直趴在那兒,任他們怎麼打,怎麼問都不說一句話。

“把他拉出去,鎖起來。”護教命令道。

雨不停的下,一滴一滴打在斯特納身上,洗刷著他的傷口。血和雨混雜在一起流淌一地。雨水打濕了頭發,那一卷卷發髻濕濕的搭在他的額頭上,四周一片漆黑。他動彈不得,不單是因為那沉重的鎖鏈,身體的每一部分都痛得無法動彈。

腦海裏浮現麗西莎的影像,她怎麼樣了?安全了嗎?護教這樣打,這樣問,是沒找到吧!他們找不到的。美麗的麗西莎,那一卷頭發,那白皙的皮膚,但銀鈴般的笑聲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陽光,你是陽光嗎?他曾這樣問過,在他眼裏,她就是他的陽光,有了陽光,才能驅散心中的黑暗,才能趕走心靈的恐懼。沒有人能替代陽光,他不再害怕了。

“你為什麼要那樣打他?”黑護教似乎在責問白護教,“你下手太重了。”

白護教笑著說:“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成熟的時候要到了。”黑護教若有所思地問:“成熟之前的必修課?”

白護教點點頭:“他做的幻境把你我都騙了。時候到了,我們的時間也要到了。”

“那我也得好好準備一下了。”黑護教說。兩人相視一笑。

在昏昏沉沉的睡了,又迷迷糊糊的醒了。睜開眼,雨還在下,傷還在痛,隻是變得有些麻木了。看到黑護教的身影,他雙目無神地看著,漸漸走近,走到斯斯特納麵前。

“在想她嗎?”

被鎖著的斯特納隻是抬了抬眼皮,並沒有回答。

黑護教從黑衣中抽出那塊白紗,伸到他的眼前。那白紗巾在黑色的襯托下顯得那麼耀眼,像黑夜中的一片白光。黑護教鬆手,那片白紗便緩緩地飄落下來,像是雪白的蝴蝶在飛舞。斯特納拚命的伸手去接,那紗巾柔軟地落在他手上,他呆呆的看著,又生怕失去一般死死的拽在手中。

“你是萬獸之王,你必須承受。”

黑護教冰涼的話語還在耳邊縈繞,身後又出現幾個黑衣法士,斯特納疲憊地看著,無望地閉上了雙眼。痛苦的折磨無法逃離,他們又打了起來。血雨翻飛,斯特納死死地拽著白紗巾,默默的承受。

一切都是為了她,麗西莎。他這樣想,心中有一絲安慰,回憶被陽光撫摸的感覺。他痛得再一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