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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本官不信,不如說一兩個人名出來,本官保你不死。”
弓溫眼裏滿是不屑,心道新來的禦史不過爾爾。表現得再親密,橫豎都是死,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招供?
“回大人,我並無……”
話音未落,衙門後的高牆飛出幾簇箭,箭頭精準射向弓溫。
劉恒反應極快,鬆開弓溫,反手抽出衙役的佩劍,“當當”兩聲,將箭矢攔腰斬斷。
淬了毒的箭頭落在地麵上,黑得發紫。
劉恒抽出腰間的手帕,擦了擦弓溫額上的冷汗。
另一手背在身後,給手下打了手勢,安排去追放箭的人。
“如何?弓大人,你可有同黨?”
弓溫這才明白,劉恒剛才那麼大聲,不是說與自己人聽的,而是說給他的同黨聽的。
故意和他表現得親密,就是要引外人誤會,以為他叛變,故而為了自保,出手殺他。
而剛才劉恒替他擋了兩箭,更是坐實了他出賣同夥的罪名。若是不招供,博得劉恒的信任,求他保護,恐怕那些人還會再找上門,直到除掉他。
弓溫最恨被人掣肘,望著劉恒笑爛了的臉,更是生氣。與其被威逼著低三下四,寧願死在自己人手裏!
他挺起胸膛,目光沉寂。
“我未曾有同黨。”
劉恒看了他一眼,又問了一遍:“有無同黨?”
“未曾有過!”
這一下倒是讓劉恒刮目相看了。區區西川古德鎮,竟有犯了事如此堅決保護同黨的人,若是沒走上歧途,說不定他還能勉強收入麾下。
隻是木已成舟,得罪了萬萬不能得罪的人,還犯了一屁股事,現在留給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來人!將兩人帶下去,擇日再審!”
大堂隻剩下鄭夢京和劉恒。
“公子不是為鋪子來的吧?”
鄭夢京一陣心驚。
她確實不是為了鋪子來的,簽了合契,鋪子隻需找人過戶便是。鬧到衙門,一來是想湊個熱鬧,二來則是柳玉寧天天念叨弓溫的不是,還說有空一定要整整他。
難得有添油加醋的機會,她可不能放過。
這些說給禦史聽屬實荒謬,可眼下確實想不出其他借口。
“禦史明鑒,我確實不是為了鋪子。隻是友人受弓溫欺淩許久,得此機會,不得不報。”
“哦?敢問公子友人的姓名?”
“呃……葉小甜!”
劉恒一愣:“葉……小甜?可有證據?”
……和葉小甜認識也需要證據?
“方才我見葉小甜就在衙門口,若是需要,大人可以直接叫她進來。”
“……不必了。敢問公子姓名?”
“草民鄭夢京。”
他沉吟片刻,差人取來一遝地契,鄭重其事地放在檀木盒子裏,交給鄭夢京。
“本官暫且信你,這些你帶回去給葉小甜,就說……是弓溫賠的。還請替本官轉達,三日後午時,本官約葉小甜衙門見,有要事相商。”
鄭夢京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人已經走出了衙門。
直到柳玉寧接過她懷裏的盒子打開,驚呼:
“這麼多地契!讓我看看……”她的眼睛瞪得像兩顆新疆的大葡萄,“這是……果鋪那條街全部鋪子的地契!整……整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