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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頌視死如歸，索性不掙紮了。
這個b世界，真的累了。
跟柯暗玩心機耍心眼他永遠玩不過，還不如攤開挑明，來得爽快利落。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隻是想阻止錯誤繼續發生，免得無法收場。
徐清頌苦笑著問：“你讓人騙我到你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你存心是因為三年前我不告而別，故意逃走在生氣，想懲罰我，報複我，那真的沒必要。你我都清楚，十八歲的年紀都很衝動，你那天身上嘴裏有酒味，意識不清不楚，睡了我，純屬意外，受害方是我，憑什麼三年過後還要我來承擔你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自那天起，我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走在街上都覺得別人看我很奇怪，一張嘴就像是在罵我說你不知廉恥，跟從小長大的兄弟搞在一起。”
“大學裏每次聚餐我都不去，我害怕聞到酒的味道，太惡心了。”
“我也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籃球我也碰不了，隻要一想到上麵沾滿了其他男性的汗，我就會吐。”
徐清頌抬頭望著柯暗的眼睛，終於說出了壓抑在心底三年的心聲。
“小柯，我喊你一聲弟弟，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也是人，我也會痛，我也有我的自尊。”
小柯，多麼久違的稱呼，這是徐清頌除了喊他弟弟以外習慣喊的稱呼。
他扒開衣領，一件一件衣服當著柯暗的麵脫幹淨，顫抖著手指著裸露的上半身和等同於沒穿的下半身，喉嚨嘶啞發出拉風箱的痛音。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以折磨我為快樂，你的目的達到了。”
他看著柯暗，淚水啪嗒掉在地上：“既然對我沒感情，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哥，行嗎小柯。”
“以後我們還是和兄弟一樣相處，就當這件事做了一場夢。”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柯暗交談，光是說出這些話都讓他腳底發軟，更不知道柯暗會不會變本加厲。
床簾被風吹鼓，風過了，又癟下去，把路燈的光都蓋住了。
柯暗站在原地，像靜默的石膏，眉眼低垂，麵無表情，漫不經心伸出一隻手碰了碰徐清頌的指尖，可還沒完全觸碰，徐清頌就微微在抖。
“你別抖了，我碰不到你。”他繃著臉，麵色很差。
徐清頌目睹著他竹節如骨的手指晃出重影，始終也沒有往前一步。
他淡定得笑了笑，隻是那笑幾分淒涼：“小柯，是你在抖。”
“你在害怕什麼？”
柯暗一瞬間把手背在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看著徐清頌身上的斑斑點點，內心無比譴責自己的罪行，可腦中一直回放著他說的那句既然對他沒有感情......
柯暗沒說話，撿起衣服一件一件幫他穿，蹲下來讓他踩著自己幹淨的褲子，用手擦著他腳底的灰塵，再把西褲拉上去。
徐清頌覺得見鬼了，他竟然從柯暗的眼底看到了心疼和溫柔。
柯暗開了門，帶著他去了書房，不用顧及有人在場，輸入密碼開了保險箱。
裏麵三層都堆滿了，碼的整整齊齊，從表麵看像是無數個文件夾疊放著，柯暗取出最上麵的一個，也是包裝的最精致的粉色小信封，上麵還蓋著個騷包印章，也看不出來什麼花紋，但就是覺得很熟悉。
熟悉到害怕。
柯暗把粉嫩小信封遞給他，神色慌張的去窗戶邊點煙。
等待拆信的過程很煎熬，柯暗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嘴角叼著煙，火怎麼都點不著。
他就納悶呢，這又不是泡菜國劇情，每次裝逼點煙都失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抽上！
“這是什麼？”徐清頌在身後問。
“自己不會看？”
柯暗煙還沒打著，一陣風過來，滅了。
靠！
人生不過三萬天，能抽一天是一天，萬一以後妻管嚴。
徐清頌拿起書桌上的小刀拆，裏麵裝著至少十張紙，他從第一行念起。
“致頌寶寶，第一次見到你就像三月春雨，連綿在我心頭......”
“不準念！”徐清頌剛進入狀態，手中的信就被柯暗搶過去。
“為什麼，裏麵有我的名字！”
徐清頌跳起來想搶，柯暗舉起手，另一隻手環著他的腰，徐清頌雙腿力量都在他的腰間，整個人像掛在他身上的隨身物件。
他仰頭去夠，質問道：“給我，說不定裏麵是以前哪個小姐姐給我寫的情書，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截胡了！”
柯暗臉一黑，怒不可揭，輕而易舉抱著人，紅著臉咬牙切齒道：“那是老子寫給你的情書，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