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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當第一呢?
如果不是呢?會怎樣?
有了這個叛逆的念頭後,徐清頌就放任自己,成績下滑,上課走神,這些都被老師看在眼裏,甚至柯暗都對他反常的行為感到疑惑。
和蘇景秀關係爆發的那天下著大雨,天氣陰沉一片。
蘇景秀接到老師電話,從國外趕回來,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他一巴掌,將近期所有的成績單甩了他一臉。
他被關在家裏反思,蘇景秀請了家教老師上門,連同她自己一天八位老師輪流不間斷輔導。
我不允許我的兒子如此差勁。蘇景秀總是這樣說。
……
責怪的語氣彷佛縈繞在耳畔,母親冷漠的表情如一把匕首劃開他的皮膚,鮮血淋漓。
徐清頌躺在床上,腿部傳來痛感,意識還沒清醒。
經過生理鹽水衝洗過後的傷口上了藥,皮膚組織因為深淺不一的割傷開始紅腫,脹痛。
眼前有好多重影在晃嗎,徐清頌抬起手,想去夠到什麼,突然五指被一股溫柔的力量分開。
十指相扣,大手包著小手,緊緊握在一起,修長的手指被牢牢握住,如同拉他出黑暗的繩索。
“我好笨的,我智商其實不高。”還沒從夢境中緩過來,徐清頌半睜著眼,說著胡話。
眼前漆黑恐怖的如旋渦般拉扯著他的腦袋,徐清頌眉頭緊皺,蒼白的唇瓣抿著,枕頭被打濕了半邊。
“好黑啊……”
“我來了。”
“我在。”
柯暗說道,另一隻手幫他抹掉銜在睫毛的淚珠,心裏揪得心疼,像是被人挖了幾口。
他脫鞋上床,側躺在徐清頌身邊,一隻手臂墊在他的頭下,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背。
他垂首,蜻蜓點水般溫柔得吻在徐清頌緊蹙的眉頭、濕潤的眼角、薄唇上。
“寶寶,我在。”
黑暗的帷幕被撕開,刺目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 ,徐清頌緩緩睜開眼睛,對上柯暗的目光。
白花花的天花板,空氣中還泛著消毒水味,這時徐清頌才想起來自己目前身在醫院。
他靠著柯暗的手臂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扯到了小腿最深的傷口,不可抑製得“嘶”了一聲。
收到人醒了的消息,祁憐剛結束手頭上的手術,換身衣服後順便去樓上高級病房探望。
剛進門就被徐清頌的動作嚇到了,他急忙跑過去阻止:“剛上了藥,傷口比較深,現在還不能下床活動。”
徐清頌環顧一圈,發現房間裏站了很多人,有沈助理,還有柏識一幹人等。
齊刷刷的視線盯著他,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徐清頌聽到祁憐的叮囑,繼續躺下:“好的,謝謝你。”
“我睡了多久?”
頭還是很暈,像是躺了一個世紀。
柯暗啞著嗓子,說:“一天。”
柏識:“你不知道,這小子差點跟你殉情。”
徐清頌不好意思得低下頭,強行解釋:“我隻是心情不好,並不是……”
他看了看病房內的人,欲言又止。
意識到兩人有話要談,柏識和祁憐等人出去。
“並不是什麼?自殺嗎?”
柯暗的嗓音在人走後卸下了鎮定的偽裝,不可抑製得顫抖起來。
他頂著一頭潦草的銀白發,昂貴的西裝上泅著來不及清洗的血跡,盡管很狼狽,可在徐清頌看來,還是帥得要命。
徐清頌拉高被子,想裝睡將這事翻篇,他暗了暗眸子,又歎了口氣,關於母親要回國的事情還是等出院了再告訴他吧。
久久地不見身後的動靜,忽然,後頸一熱,有滑滑的液體流下。
徐清頌用手抹了下,是淚水。
柯暗兩條手臂將人禁錮在懷裏,頭埋在他肩上,說:“我可都聽到你說喜歡我了,小騙子,哪有剛表白就拋棄的,渣男!”
他閉著眼將唇瓣貼上徐清頌的鼻尖,磁性的嗓音如春雨般綿密。
“我愛你。”
你的天真、愚鈍、小聰明和自卑,我都看在眼裏,可我依舊愛你。
徐清頌心裏暖暖的,有根羽毛在撓,他抬起下巴,主動親柯暗,小貓兒一樣。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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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是一場快樂的中毒,如果對方的名字叫柯暗,我希望我上癮,長醉不醒。——可頌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