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小夥子,應該不錯。
她點點頭,“咱們找一個無人的地方說。”
秦礪擰著眉,“去河邊聊。”
三人來到不遠處的河邊,坐在青草地上。
鄭金枝從十八年前講起,一直講到他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秦礪聽完,駭然的看著他們,腦子裏開始回憶沈檀在沈家的點點滴滴。
難怪沈長旺一家子那麼狠毒的對待她,原本她不是親生的。
思索間,他想到沈家那個“幹侄女”,莫非那幹侄女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
若不然,為何會給他們那麼多錢物?
“小夥子,等你查清楚了,就帶著沈檀去我們那裏一趟,跟我們說一下,行不行?”
秦礪頷首,“好,謝謝你們告訴我。”
“是我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們大意,也不會害得恩人女兒受這麼大的罪。”
“你們還記得沈檀出生的時間嗎?”
“七月十八早上六點多生的,”鄭金枝肯定道,“這些年,我日日記著這個日子。”
就是希望有一天還能再見到恩人,報答她。
秦礪想到沈檀的戶口本,是三月二十七,胡翠芳她好歹毒,不僅把年紀改了,出生時間也改了。
要不是沈檀遇上鄭家人,隻怕一輩子,也找不到自己真正的生日。
過了年,他也去醫院查訪過,沒有找到沈檀出生時的半分信息。
後來,他也就默認沈檀是三月出生。
辭別鄭金枝姐弟倆人,秦礪沒有去沈家,而是直接回了家。
沈檀在稻田裏做記錄,他深深的看她一眼,回到山坡上。
讓黑仔去攔著沈檀先別回家,他跟秦秋娘說起鄭金枝他們的事。
“都怨我不上心,若是去下河村找人打聽打聽,也能早點知道這事了。”
秦秋娘亦是愕然,“沒想到啊,檀妮兒不是沈家的,難怪她身上沒有沈家人那些毛病,是她骨子裏就是幹淨的。
她親生母親能那麼大方的幫助一個陌生人,想來一定是個極好的品性。
你打算怎麼查?”
“今晚,我去沈長旺家,逼供。”
秦礪已經想好怎麼給沈長旺上刑了。
“小心著點。”
“嗯。”
晚上沈檀回來,秦礪不在家,她也沒有當回事,和秦秋娘吃完飯,就睡了。
往常兩人是分開睡的,今晚秦秋娘睡在她身邊,還親昵的拍著她。
就像媽媽哄孩子睡覺一樣。
夜裏,秦礪到沈家時,沈長旺和胡翠芬在臥房裏咒罵沈檀。
罵怎麼死的不是她。
“那是你們兒子該死。”
秦礪一腳踢開他們的臥房門,拿著血淋淋的菜刀,丟給他們一個布包。
裏麵滾出一個血色的球。
“剛剛把你兒子刨出來了,你看,他還沒有死透,頭還流著血呢。”
沈長旺和胡翠芬嚇的發抖。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你把我兒子咋樣了?”
“沒咋樣?砍了他腦袋,身體換了一個墓地。”
秦礪把刀上的血擦在兩人床上,“說,沈檀的親生爹娘是誰?”
胡翠芬聞言,麵色煞白,“你在胡說什麼?她親生爹娘自然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