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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冤家路窄(2 / 2)

任封咬著牙,臉上的肌肉抖動,顯然被氣得不輕。

緊張的氣氛中,隻有南吾懷裏的小狗格外興奮,撲騰著爪子,跳到了地上。

朝著任封撲去。

這可是任局長啊,文物界的泰鬥,元舟心目中的不老男神,誰見到偶像能不激動?

南吾眼瞅著小狗圍在他爹腳邊打轉,羨慕壞了,要知道派姐平時可是很高冷的,哪像今天這麼黏人。

任封向後退了一步。

他有輕微的潔癖,可這賴皮狗像膏藥,很快又貼了過來,適才被兒子嗆,本就心中鬱悶,腳上也沒了輕重,竟把狗子給踹飛了。

“嗷嗚——”元舟眼冒金星,想不到斯斯文文的任局長火氣這麼大。

南吾心疼小狗,卻又不敢哭,實際上他有點怕任封,圓圓的眼睛噙著淚,要落未落,很是可憐。

“給派姐道歉。”任輕雨的單眼皮沒有情緒時,清清淡淡,一旦盛著怒火,就似一柄利刃,閃著鋒芒。

這冰寒的眼神把任封的那點愧疚澆滅了。

火冒三丈,“你讓你老子給一個畜生道歉?任輕雨,你17歲了,不是7歲!成天吊兒郎當,成績回回吊車尾,你是想氣死我不成?你就是想氣死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去堵!”

“不許你這麼說哥哥。”南吾小小的身體擋在任輕雨前麵,“哥哥給我做飯,送我上學,哄我睡覺,反而是你......總不回家,一回來還凶我們。”

他害怕的發抖,連爸爸都不叫了,用行動表明著立場。

童言無忌,卻極具殺傷力。

任封的指尖輕輕晃了幾下,肩膀好似都垮了,在外頭風光無限的局長,也不過如此。

任封搓了把臉,坐下,態度軟下來,“爸爸這次回來會多待兩天,除了參加下周的文物修複講座,還有件事......聽說元家那姑娘摔成了植物人,都是一個小區的,輕雨,你明早和我去趟醫院看看她。”

“您是想看她,還是另有所圖?”任輕雨譏誚著問。

任封像頭被激怒的獅子,威嚴的神情中帶著絲惱羞成怒,未見猶豫地抬起手。

一巴掌卻遲遲未落。

“您打不打?不打我去睡了。”父子倆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最後是當爹的垂下手臂。

任輕雨回到臥室,將自己摔在床上,不一會兒,幽怨的二胡聲從窗戶飄出,被晚風吹到很遠。

“任輕雨,你讓不讓人睡覺?”任封舉著安神茶,吼了一嗓子,差點把陽台上打盹的小狗嚇得出溜下去。

二胡聲如泣如訴,似厲鬼鳴冤,這個家是沒法待了,任局長丟下茶杯直奔車庫。

看到車子急速駛出大門,任輕雨放下琴弓,滿意地收了手。

四周終於安靜下來。

元舟直勾勾盯著對麵的三層小別墅,那裏黑漆漆的,爸媽應該都在醫院吧?

昨天,她和師哥前往市北郊的公主陵,對墓穴壁畫進行搶救性修複,不曾想,一腳踏空,腦袋磕到靈柩,摔成植物人不說,還重生到了死對頭家的狗身上。

元舟越想越哀怨,隻覺得今晚慘白的月色都在為她悲哀的遭遇做點綴。

真是世事難料啊。

就像她不會想到,任家的父子關係竟如此緊張。

還有,任輕雨說得另有所圖是指什麼?和她家有關嗎?

露台的門被輕輕拉開。

任輕雨瞥見陽台一角蜷縮著的小狗,盯著它看了兩眼,又看看對麵黑燈瞎火的別墅,收回目光,伸手,撥了撥小狗的附耳。

“你今天這副欠樣兒,和元舟那個死女人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