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舟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裏隻冒出四個字。
這個妖孽!
任輕雨親完人後,也並沒有放過她,稍微拉開些距離,望著她的眼睛,“舟舟,你害羞了?”
元舟,“......”
她實在沒有應對這種場合的經驗,追宋塵生的那幾年,他像個老和尚,讓她感覺牽個手都是對他那股神聖感的褻瀆。
任輕雨就不一樣了,上來就喜歡玩兒大的。
棋逢對手,黑白未決。
元舟的好勝心在這種場合下,被詭異地激發出來,憑什麼她的情緒要被任輕雨拿捏?
“咳——”
元舟清了清嗓子,轉動眼眸,然後抬起手捏住任輕雨的耳垂,他配合著她的動作,兩人的鼻尖相碰,呼吸交纏。
任輕雨感到下巴微疼,又很癢,似小動物磨牙期對著主人的親昵撕咬,他聽到自己的喉結不爭氣地滾了滾。
“嗬......”
元舟輕笑,鬆開嘴,問,“西西,你害羞了?”
任輕雨匆忙避開她的注視,目光微微下垂,肉眼可見的,他的耳朵一點點變紅,連脖頸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元舟頗有成就感。
她是沒經驗,可她那些言情小說不是白看的。
“任輕雨。”元舟伸手,在他眼尾處彈了下,他濃翹的睫毛撲簌簌顫抖,她沒忍住笑了,“你好可愛。”
任輕雨調戲不成,反被調戲,小白兔一樣問元舟這個惡霸,“那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上,給轉正嗎?”
“不能。”
元惡霸有個商人父親,完美遺傳了資本家的談判技巧,“轉正要考察個人能力的,你除了略有幾分姿色,還有什麼?”
任輕雨心說,幸好我有幾分姿色,不然第一輪就出局了。
“行。”任輕雨鬥誌昂揚,“不蒸饅頭爭口氣,為當正宮我竭力!”
元舟,“......”他還是那麼喜歡單押。
兩人你來我往的,南吾夾縫中求生存,摸摸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哥哥,看看弟弟吧,他餓了!”
“對不起。”任輕雨趕緊把手撒開。
南吾瞅著他倆,歎口氣,語氣老成道,“這種程度還沒我寫的同人文勁爆呢,放在清水文裏都會被嫌棄!
噢,我忘了,你們走純愛路線。”
“別看不起純愛。”任輕雨見南吾從書包翻出一瓶牛奶,拆開包裝要喝,他眼疾手快地把牛奶給沒收了,“說多少次了,吃飯前不許喝奶。”
“哥哥......”
“撒嬌對我沒用。”
南吾立馬抱住元舟的胳膊,“嫂子幫我。”
“你嫂子我是鐵血戰士,更不吃撒嬌這套。”元舟心直口快,說完,發現這哥倆都直勾勾瞅著自己。
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啊啊啊啊啊!
任輕雨能不能別笑了,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南吾捂著嘴巴偷樂,湊到任輕雨耳邊,小聲說,“哥哥,恭喜你轉正。”
“謝謝。”
任輕雨心情大好,“但牛奶還是不能喝。”
南吾,“……”
就在元舟的腳要摳出三室一廳時,服務員過來上餐了,見她臉頰通紅,挺熱情道,“小美女,是不是熱啊,我把空調溫度再調低點?”
元舟幹笑,“謝謝阿姨,我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