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Z�次日一早,許宛就去赴趙爍的約。
待左珩匆匆趕回家時,房間裏已空空蕩蕩。
許鵑和青杏都沒跟隨,今日出門隻有朱伍和兩個家丁陪同。
左珩還以為許宛仍在生他的氣,故意躲出去不願見他。
哪知聽許鵑一說內情,登時火冒三丈,她居然大大方方去見趙爍了!
盡管當初他非常希望許宛會這麼做,可此一時彼一時,事情真發生的話,心裏還是不得勁兒。
許鵑見左珩麵露不虞,有些不惑地問:“那個康王殿下不是好人嗎?”
“不是!”左珩賭氣道,旋即趕赴城郊魚塘。
才出宅邸大門,就被姚宗安和宋績堵個正著。
左珩都已跨上馬背,到底不情不願地跳下來,“你們倆來找我,準沒好事。”
宋績咧嘴一笑,“廠公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怎麼又往外跑?”
“我樂意。”
“許姑娘不在家啊?”
左珩手裏恰拿著馬鞭,一抬胳膊甩了宋績一鞭子,“滾蛋!”
二人隨左珩重新回到中堂,宋績方把自己最近在忙的事,稟告給左珩。
當初找到劉嬤嬤和熊媽媽後,宋績與兩個老人多次交談,從她們口中陸陸續續拚湊出當年的情景。
那時宋廣的妻室找到戴瀾,讓她幫忙引見戴老爺子,想讓他替自己的夫君看病。
宋廣的問題不僅僅是外傷不斷,還有一個致命的陳年舊傷——頭痛。
聽聞是在一次戰役裏,讓敵人砍中頭部,事後恢複得很好,眾人都以為沒什麼事了。
哪料過去半年後,在陰天下雨、氣溫驟降的時候疼痛難忍。
宋廣不願讓外人知曉,這才拜托妻室去外麵尋找良藥。
戴老爺子治療跌打損傷有一套,頭痛這種病症還是不太擅長。
老爺子沒含糊,一直在嚐試減輕宋廣的痛苦。
正因為如此,溫敏繡和戴瀾成為好友。
那玉珠鏈子就是她們閑暇時編著玩的,倆人一共編了三四串。
劉嬤嬤和熊媽媽一眼就瞧出這串玉珠鏈子,也是因為它不值錢,所以才沒被孫桂蘭搜刮走,成為戴瀾留給許宛的唯一信物。
宋績這個家裏人,居然是多年以後從旁人嘴裏才得知堂兄的病痛。
當初他年紀太小,根本不懂得關心堂兄,隻以為他是戰無不勝的神。
一年後,戴老爺子主動跟溫敏繡說,他醫治不好宋廣的頭痛,讓她另請高明。
溫敏繡沒再多言,而是再次為夫君奔波起來。
自那以後,溫敏繡來找戴瀾的次數就少了許多。
記得溫敏繡最後一次來見戴瀾,非常高興地告訴她,自己終於找到治療宋廣頭痛的良方。
好似是在一個烏胡人開設的藥材鋪子裏,得到一個土方子。
宋績根據這條線,繼續往下查詢。
能在豐都或者豐都周邊做營生的烏胡人,少之又少。
隻要調閱這二三十年的商市記錄備案,就能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宋績果真尋到一家可疑的藥材鋪。
這鋪子在豐都城郊,多年前確實是一位烏胡人在經營。
後來他賺夠了錢,已攜全家回到烏胡。
這家店鋪現在的東家,是個外鄉人,口音偏向岩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