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點開對話框，小老師一句也沒多問，隻給他發了一句生日快樂。
“宋意，晚安。”
不知道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裏，哪個字打通了他的脈絡，謝闌月看見平時一天也沒幾個表情的人，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一刻都沒猶豫，拿起手機回了幾條消息，認真挑了一會表情包。
在宋意和別人的聊天對話框裏從來不會有表情包這種東西，他不會用，也不喜歡和他說話的人用，都成了他們心照不宣的習慣。
男生的視線都在手機上，眼神都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宋意:這麼乖啊，才幾點就睡了？
杜伽剛把自己用被子包裹好，放在枕邊的手機又亮起來，想了想還是把一隻小手伸出去，把手機拿進被窩裏。
看見他發來的信息臉上一熱，說的她跟小孩一樣，這個時間本來就該睡覺了。
打了一行字又刪掉，最後發出去:不睡幹嘛呀，你過生日我還要守歲呀？
這條消息發出去宋意半天沒回，惹得他支著頭笑了半天，小老師現在說話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嗯，不用，小老師乖乖睡覺。”
信息發過去沒再見杜伽回過來，估計是睡著了，宋意也沒再多發，怕她沒關靜音再把人吵醒了。
小吃店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零零散散的幾桌。
“喝!”王磊不知道怎麼突然醒了，從桌子上彈起來，眼都沒睜開就喊了一聲。
宋意:“……”
真沒發現這人還會耍酒瘋。
喝到最後幸好還剩幾個清醒的，一人扶一個，本來打算回學校，但醉成這樣，也不好翻進去了，隻能去了旁邊的酒店。
半夜裏街上的燈仍舊明亮，風有一下沒一下的刮，便利店的牌子亮著燈，照的台階明晃晃。
謝闌月拿著兩瓶可樂從便利店出來，宋意就坐在台階上。
“你回哪？回家?”
謝闌月默不作聲的點了根煙，緩緩的吐出一口白煙，又想起宋意前些天說過的話，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一些:“對，回家。”
“少吸點，對身體不好。”
謝闌月指尖一頓，狹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轉開視線看著前麵的車輛來來往往:“好。”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吸煙的？她也記不起來了，可能是第一次遇見宋意那天晚上，他替她解決完麻煩之後，什麼也沒說，就那麼靠在牆上，淺淺咬著煙蒂，周身煙霧飄渺，讓人看不真切，隻能看到簌簌落下的煙灰，和他手腕上的一點紅。
很奇怪，一向討厭煙味的她突然就迷戀上了煙草濃烈的味道。
想到這謝闌月忍不住輕笑，也不是哪件事都有道理的，喜歡這種事本來就不講道理。
宋意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起身拍了拍衣服:“回吧。”
說完一步並作兩步下了台階，謝闌月看著男生一步不停的往前走，突然回頭:“用不用送你?”
謝闌月跟著他們廝混時間長了，都快忘了她也是個女生。
謝闌月愣了一下，轉而笑了笑:“不用，我一會就到，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