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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方遠光憑借優異成績出國潛心研究臨床醫學,最近兩年才回來,來到B京中心醫院坐診了不到一年,直接就升為了主治醫師,半年前更是坐上了主任的位置。
院長常常為自己挖來了這麼個大寶貝沾沾自喜,因為他的加盟,醫院的醫師資質又上了一層樓。
功成名就後,人就容易思慮曾經的不可得。
方遠光想起了程墨。
記憶中的少年就像是一陣風,掠過就再無影蹤,這麼多年,思念到達頂峰的時候他也隻敢偷偷給他發了一句新年祝福,以匿名的形式。
可能是命運的安排,某一天傍晚,他在醫院裏再次見到了他。
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足夠方遠光認出他,少年蛻變成了青年,身量拔高了不少,此刻正站在病房前對著護士說著什麼。
下意識地就想避開不被那人看到,但看到程墨焦躁的肢體動作,他還是恍惚地湊近了一些,聽到原來是他沒有帶手機,央著護士說能不能先做手術,回頭再把錢墊上。
護士也隻是負責在病人和主治醫師間做些連接工作,哪裏做得了這樣的決定,一臉為難支支吾吾。
嘴巴比腦子先做出反應,他聽見自己說:“保證金我先幫他抵上,趕緊安排手術。”
原來是顧馳割了腕。看程墨一臉黯然,他心裏也莫名酸澀,留了雙棉拖想讓他換上,但卻不敢開口,最後也隻是默默放在了門口。
第二天,他因為擔心程墨而給他帶上了早飯,卻在病房門口聽見了天大的好消息。
他聽見顧馳問程墨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程墨拒絕了。
那一刻,他的胸腔發出轟鳴的聲響,被這消息砸的暈頭轉向,他壓下欣喜,想裝作無知無覺,卻在開門看到程墨穿著的棉拖時控製不住地翹起了唇角。
多年前匆匆掠過的那陣清風又刮了回來,裹挾著自由,既自由,那他方遠光為什麼不能鞠來一把呢?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又是誰?
——
我轉過頭,對上了方遠光泛著冷意的雙眸。
“方遠光,顧馳先拜托你找人好好照顧了,我要回去了。”
我實在不想再留在這裏,拽著鄔星川就要走。
誰知道方遠光卻抓住我的胳膊生生止住我的動作,眼睛緊盯我抓住鄔星川手腕的手,仿佛要把它們燙出一個洞來。
“程墨,他是誰?”
他眼神銳利,像兩把出鞘的尖刀,向我射來。
我目光躲閃,沒由來的心虛,張著嘴隻能說他是普通朋友。
“你又是誰?管得這麼寬?”
此時此刻我無比感謝鄔星川的胡攪蠻纏。
“程墨,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照例沒有說話,抓著鄔星川的手微微顫抖。
“我們住在一塊,你說什麼關係?管的著嗎你。”
說完鄔星川就反手抓著我走出了病房,我回頭看了一眼,想解釋,但又覺得沒必要,最後也沒張嘴,方遠光背對著我,隻能看到他緊握的拳頭。
……
坐在鄔星川的副駕上,我看著他流暢俊朗的側臉,一臉驚奇:“你還有車呢?”
他的胸膛挺了挺,一臉驕傲的樣子:“工作能力太出眾,老板發獎金買的。”
“喲嗬,這麼有錢,什麼時候搬走?”
“……”
“呃……回頭再說,那個顧……馳,是你什麼人,別說是普通朋友,絕對沒那麼簡單。”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瞞的 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