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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樣，這棟大樓，還是姓鄔。”
他蔥白的手指撫了撫實木辦公桌，意有所指地點了點，一黑一白的色彩對比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鄔建林有些猶豫。
看出他的猶豫，鄔星川的薄唇漾出一抹笑，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從容和優雅，添上最後一把火。
“合同在這，簽字摁手印吧，父親。”
他把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擺在桌上，黑色簽字筆和紅色印泥碼在旁邊。
鄔建林被他說得心動，自己這些天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實在是無力回天，何況自己年紀也大了，存款也是足夠的，不如把這風雨飄搖的公司轉讓出去，自己帶著老婆孩子安享晚年。
他在橫線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可是當大拇指上裹著一層紅色印泥將要按上去的時候，他停住了，他猶豫了，他還是舍不得，畢竟是自己經營了大半生的產業。
這時從旁邊伸來一隻手，握著他的手堅定地在紙上摁下了指印，合同，生效。
“呼，大功告成，合作愉快，明天早上我來接手我的公司。”
鄔星川拿出合同，伸手撣了撣，此刻才真心笑了出來。
沒再多看昔日的鄔總一眼，鄔星川打開門就要走。
看著那高大的身影走到了門口，鄔建林渾身力氣都被抽走，癱倒在地上，伸出了手:“星川……”
那人頭也沒回，揚了揚手裏的合同:“後悔也沒用了，鄔總。”
“這高位，本就是，能者居之。”
——
不知不覺，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靠在床頭，想給鄔星川發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一句話輸了刪，刪了輸，最後作罷把手機扔去旁邊，靠在了床頭，滿床都是鄔星川身上的木質香。
房間門被打開了，鄔星川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春風拂麵的笑，好像很開心。
他進來鞋也沒脫就撲到床上抱著我一頓親。
“嘖，搞什麼搞什麼，走開！我餓了，我要吃飯。”
抬頭卻看到他臉上一塊巴掌印，觸目驚心，伸手碰了碰，他疼得吸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他毫不在乎，“沒事，今天一個客戶比較難纏。”
他雙手扣住我的腰，昨晚被他勒出來的痕跡隱隱作痛，毛茸茸的頭靠在我肩膀上，黏黏糊糊的。
“我再親一會，再親一會就去做飯。”
“你會做飯?”
我有點不相信。
“會一點。”
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吻著還不夠，手又在我身上作亂。
我按住他的手，喘著氣:“你發什麼情？不行，我還……疼……”
他笑了一下，好像有些可惜:“好吧，饒你一次，走吧，出去吃飯。”
……
他扶著我出了房門，我一眼看到餐桌上一片狼藉，昨晚跟他胡鬧連碗都沒洗，早上吃的是他買的粥，睡了一天沒有吃飯，現在才發現。
我一記眼刀射向旁邊的人:
“你洗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