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聞言,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鼻頭,寵溺道:
“傻阿瑤,五皇子是皇上的親兒子,眾大臣也對他鼎立支持,如今怎會為了陳年舊案真的責罰他呢?”
紀瑤安若有所思的聽著,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好了,阿瑤,莫要再想此事了。瞧瞧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沈慕的嗓音響起,邊說著邊從袖中掏出一隻錦盒,打開錦盒便是一隻紋著雕花樣式的袖箭。
“這是我特意找了京城最好的匠人為你打造的,素日裏你便帶在身上。”
袖箭?
沈慕將那袖箭取下,動作輕柔的安裝在她的小臂上,眼神中皆是數不盡的愛意。
“謝謝阿慕哥哥。”
少女似水一般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此刻心都要化了。
任誰也想不到,馳騁沙場的祁安世子也會有如此深情的一麵吧。
... ...
過了午時,五皇子府
影衛來報,“那人的頭顱已被掛在城門示眾了。”
五皇子眉眼間陰鬱,擰著眉心,聲音淡淡道:“死了好,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那陳家家眷呢?殿下想要如何安置。”
“殺了,永絕後患。”
冰冷的聲音響起,就連影衛心中也狠狠一跳。
再怎麼說陳侍郎也忠心耿耿的追隨殿下幾年,殿下居然如此不顧多年情分。
“如今陳侍郎死了,朝中人心惶惶,本宮需得做下一步籌謀才行。”
閉眼沉思半晌,他抬眸:
“如今本宮與相府的婚事得抓緊提上日程了,相府的助力本宮勢必要得到。”
… …
相府
何靈兒被家法杖責後,如今傷勢好了些,便又要跪在祠堂中反省。
每日早起便去跪祠堂,用過午膳後,宮中來的教習姑姑又要教她規矩。
這幾日可把她累的夠嗆,要不是為了五皇子妃的位置,她早撂挑子不幹了。
教習姑姑是平日在宮中教養公主們的,也就是何夫人的母家乃是太後一脈親族,才能請到,若是普通世家女子可是沒有這種資格的。
教習姑姑臉色嚴峻,聲音不疾不徐。
“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 …二小姐,莫要分神。”
何靈兒整日麵對著這教習姑姑,“這文章晦澀難懂,實在是無聊至極!本小姐乏了,要歇息了。”
“二小姐,夫人的命令便是要老奴教好您,今日您若不把這文章通讀明白,便不歇息了。”
教習姑姑絲毫不客氣,畢竟像何靈兒這般不懂規矩的她還是頭一回見。
“聖旨到!”
院外海公公尖利的嗓音響起。
一眾人皆趕忙跪下。
“詔曰:惟爾相府嫡次女何靈兒,貞順自然,言榮有則。… …是可任命為五皇子妃,於七月十八大婚,昭告天下!”
何靈兒完全呆愣住了,跪在地上反應了半晌。
她完全沒有想到婚期居然如此匆忙,如今五月了,那便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準備。
“臣… …臣女領旨。”
何靈兒微微起身,雙手接過聖旨。
喚了婢子過來給海公公封了賞錢,“海公公,辛苦您走這一趟了。”
海公公笑著將賞錢放入了袖中,一片雲淡風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