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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嗎，大姐？”
門裏出來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男人見薑止一直盯著他，忍不住發問道。
“你住這裏？”薑止皺著眉頭，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叫她大姐，腦裏隻是想著為什麼他會從這裏麵出來。
“不然呢？我不能住這裏嗎？我像是小偷嗎？”
薑止的目光從頭到腳掃過他，發黃的T恤，破洞牛仔褲，一雙人字拖，光看穿著，不止是像，簡直就是！不過長相倒是不像。
“看夠了沒？”張煜休覺得這個女人好奇怪，一直盯著他，他知道自己帥，學校裏追他的人也多，但她看得也太明目張膽了，還有她那眼裏他道不明，也看不明的複雜眼神。
年紀大的女人就是這麼饑渴的嗎？他手往胸前抱了一下，做出一副警惕樣。
“你為什麼住這裏？”
“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住這裏？這是你家嗎？”張煜休覺得無語，被一個陌生女人這樣質問，跟他媽一樣愛多管閑事，好不容易逃離，跑到這裏來，又遇到個這樣的女人。
“不是。”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那不就得了，張煜休說完就準備下樓了，不想再理這個奇怪的女人，長得這麼漂亮，卻有些不正常，可惜了。
他從她身旁擦肩而過，一股藥水味撲鼻，難道真的腦子不正常？真的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不是吧！
見人走了，薑止從包裏摸出鑰匙，回頭插入鎖眼，打開自己的門。
張煜休聽見響動，轉頭瞥了一眼，艸，居然就住隔壁，還是鄰居！看來以後可得避著點出門了。
他摸出牛仔褲後口袋裏的煙，手又去前麵的口袋摸出打火機，一手夾著隻煙，一手插著口袋向樓下走去，樓梯間回蕩著拖鞋的噠噠聲。
打開門，薑止看著屋裏已經積了不少灰塵，她站在門前，陸聞周什麼時候把隔壁房子賣掉的，她也不知道，現在想來，那房子他買來有住過一晚嗎？
放下手裏的東西，薑止去了衛生間拿出抹布和拖把，把抹布洗淨擰幹，準備從臥室再到客廳，開始打掃。
她走到臥室，看見了床頭櫃上麵還擺著一個黑色的金屬打火機，薑止走近，拿起來，拇指在上麵按了一下又一下，眼前出現來很多畫麵。
他喜歡在事後抽煙，每次這個時候，她都會用腳踢一下他，讓她去把窗打開，散散味兒，他會笑著摸一下她的頭發，然後才慢條斯理地下床。
薑止把打火機放進了下麵的抽屜裏，一打開，看見了裏麵還有沒用完的東西，沒有管它，關上了抽屜，從回憶中抽離，離開了臥室。
打掃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薑止累得滿頭大汗，一身狼狽，身上髒兮兮的，她準備先去把垃圾扔了，再回來收拾洗漱。
打包好垃圾，薑止就關門出去了，扔完垃圾回頭卻又看見剛才回來隔壁那個男人，同時，男人也在看著她。
張煜休看著眼前的女人，亂糟糟的頭發，髒兮兮的臉，一身米白色短袖T恤，都快成灰色了，下麵是花色的居家褲，也是髒的，最關鍵的是，腳上的鞋，顏色大小也不一。
就一兩個小時，這人就搞成這副模樣了，而此時還在翻垃圾？都這樣了，家裏沒人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