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春日宴開始!”
這句話如夢魘一般,回蕩在沈棠的夢裏。直到次日清晨……
“啊………”
一聲刺破雲霄的驚叫聲響徹後院,沈棠瞳孔放大,震驚又害羞的與魏池對視。
“王爺…為何一大早就私闖女子閨房?”
麵對沈棠的質問,他溫著劍眉星目,扯出一個令人信服的微笑,“回京後,我們便是要成婚了,棠兒如此注重名節,是還想給他人機會嗎?”
一句話噎得沈棠回不上來,這昨日才袒露心扉,次日,就跑到人家閨房,還倒打一耙?
見沈棠不說話,魏池以為她默認了,便從榻前起身,“棠兒心裏還真有他人?那人是誰?是蘇沐寒?還是齊晟?”
沈棠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昨日說起誓言來還自信飛揚,怎地一夜過後,就吃起這莫無須有的醋來?男人真是可怕的動物!
“王……王爺,沒有,你別亂想!”
由於昨夜悶熱,沈棠裏麵隻著了薄薄的的一層裏衣,緋色肚兜若隱若現,方才她隻顧著爭辯,沒有注意到便起身去解釋。現在回過神,才驚覺又羞又惱,鑽進被子裏,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頭,祈求道:
“王爺……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守了沈棠一夜,他此時有些困倦,不舍得點了個頭,轉身飛出窗外了。
看著平日裏穩成克製的王爺,此時如一個偷情逃跑的姘頭,沈棠隻覺得無所適從,又想起昨夜的夢來……
“沈棠,此生,我魏池隻愛你一人,定會傾盡所有,護你周全,哄你開心……”
那聲音仿佛在耳邊述說一般,又不似夢。
*
回過神來,沈棠立即起來換好衣裳,簡單的拿簪子挽了落月墜,黑瀑一般的秀發垂於盈盈一握的腰肢,走起路來,步步生蓮,黑瀑靈動飄逸,竟有些撓人心扉。
薛洋看著如此裝扮的沈棠,既驚豔又柔媚,不禁感慨,“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幾人在沈彥辭的房中探望後,順便一起吃了早點。
魏池還有事,便吩咐薛洋照看沈棠後獨自離開了。
“薛神醫,王爺這是去哪?”
薛洋搗鼓著藥罐子,“我哪知道,你不應該比我還清楚?”
一句話噎得沈棠臉紅睛漲的,沒敢再問,回到沈彥辭的身旁,瞧著他氣色好了些,“哥哥,今日感覺如何?”
沈彥辭將藥湯一飲而盡,微笑道:“有薛神醫的幫助,已經好了大半。”
將碗放下,沈彥辭想起自從沈棠來後一直想問的一件事:“棠兒,去年母親來信,說你與蘇沐寒訂婚,如今是為何與王爺在一起呢?”
沈棠覺得此事不知如何解釋,便說道:“蘇家因通敵叛國被抓,蘇沐寒當時跟王爺求情,與我撇清關係,我便被放回家。遇上王爺,也是在春日宴上,母親與容貴妃的關係,容貴妃有心撮合。”
聞言,沈彥辭麵露擔憂,“你知道他來嶺南了嗎?”
“知道,他從軍前,來沈府與我道別。”
不知道哥哥為何會這般問,沈棠著實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