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環心甘情願的,飛蛾撲火。
梁雙燕看著母親的背影,稍稍停下步子。
梁雙燕停頓道:“我母親這輩子算得上不容易。”
魏煊在其後也跟著停了下腳步,聽的明白。
魏煊不解但好像又懂了的說道:“方才堂內那個年紀老的那位,可是雙燕的祖母?”
人生過處,正在感慨著的梁雙燕:“?是又如何?王爺為何如此問。”
魏煊恍然道:“嶽母確實不容易啊。”
然後魏煊接著點點頭說:“那位看著麵相挺差,是個不太和藹,不行事的樣子,一把年紀了。”
魏煊此子,一個言語逗得梁雙燕笑了,笑的明眸善睞。
花枝亂顫地笑了笑,笑的很大聲。
在前前後後隨行的丫鬟:“……”
雖然現在跟著來的都是梁夫人院裏的丫鬟,沒有幾個,也不會多嘴。
綠芽更是不會多說出去什麼話。
她若是亂說話的,梁雙燕不是善人,哪裏容得她。
就算說出去,誰敢找魏煊的麻煩,你不能指望一個內宅老婦。
而這老婦最出息的那個兒子,更是懶得搭理這個老婦人,要不是看在是親媽的份上。
梁橫早想,也是最早提出分家的。
你說這家要是早分了,到時候株連的會不會就少了?
天曉得。
但無論為了什麼,梁雙燕也不會讓夢成真。
既然上天留一線給她,她這輩子…自不當絕。
梁雙燕笑完。
笑聲引得梁夫人回頭。
梁夫人折返走回來,不悅道:“乖女兒喲~你看你,娘以前怎麼教你的?”
梁雙燕歪了歪頭,目光朝著魏煊看去。
梁夫人順著梁雙燕的目光。
九王爺自然知道要麵子的嗎。
在梁夫人看來。
單調且不善風花雪月的她,也看不出什麼來。
別人新婚甜情蜜意,明眼的人都能瞧出來一二端倪。
梁雙燕不笑了,但笑意還在臉上掛著。
梁雙燕說:“笑不露齒嗎,娘您咋恁大規矩咧。”
“你看王爺他不介意的,就沒外人在。”
魏煊附和道:“雙燕說的不錯,眼下都是自己人,沒用的規矩嶽母何須介懷。”
梁夫人再怎麼遲鈍,哪有聽不出魏煊話裏的寵溺之意。
梁夫人看向自家閨女,說道:“也罷也罷,隨九王爺和九王妃夫唱婦隨去。”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嘍。”梁夫人轉身,歎一聲氣。
梁雙燕挽起自己母親的手臂,倒也沒人可避嫌的說:“娘,你話可不能這樣講,我和王爺自該夫唱婦隨,而且就算雙燕嫁了人,那也是娘你的小棉襖呀。”
梁夫人開懷笑道:“就你會說話。”
一行人過,人影綽綽。
梁雙燕和其母親,二人說說笑笑,有說有笑,不緊不慢,不急不快來到翼梁院。
魏煊也隨行眾人走著。
翼梁院算是一品軍侯府最大的一處院子,是梁橫梁侯爺的居所。
當然他本該有更大的宅邸,但是老夫人她死活不願意分家。
不願分家就不願分家,梁橫也不慣著他娘。
本來邊境苦寒了點,偶然也會遇到反差季節。
冬天長的,四季不穩的,物資也不豐富。
但一家子人樂嗬嗬的過著自個日子多好。
京城裏什麼都好,又什麼都不好,梁雙燕年輕,自然性子愛玩。
在京城無論做什麼,卻都要收斂。
比如見了誰誰誰也要打個招呼,若是碰上皇子皇孫還得問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