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可能拿不到工資，大半年她都得貼錢上班，枉費了時間，撿得一個廢教訓。
白茯完全想象不到，自顧氏集團開打員工主意之始，市麵上那些坑人公司的套路，好像越來越常見了。
以至後續接了麵試，她都會特意去網上翻與麵試公司相關的帖子，雖沒甚大用，全且是為了安心。
想要隻要多了解些，她心裏就好像多了一份把握，就可能避開那些不太好的公司。
許是麵試的多了，隨著奇奇怪怪的見識積累，慢慢地白茯也練出了些許直覺來。
她不拘投遞的企業性質，央國企、民企、辦事處和外企，感興趣的崗位，她都一一嚐試。
大部分沒看上她的，不作理會就已是顯現禮貌了，碰上靠人刷KPI的人事，這就明顯升級到討厭的層麵了。
白茯早前雖有過實習，但積累的經驗尚淺，HR當然知道她沒啥價值信息可供交換，隨意叫她來過場，就是麵上純演戲。
高檔次的過場，是她去國企碰運氣的時候，遇上了一個麵試官對多個求職者的場麵。
麵試官會讓他們當麵依次輪流做自我介紹，這種別開生麵式的場景，讓她這種普通應屆生，混在博士碩士甚至是經驗老道的職場人之中，白茯很難不明了，HR其實是讓她來湊數的。
其實這些都算不得什麼，最令白茯難以理解的是，HR明著讓人過來麵試，上來就讓她先做半個小時的測試題，然後再與她說，其實她的簡曆不符合要求。
或是，一定要人冒大雨來了現場，HR才會明說工作時間是從早11到晚11的，直接將久久溜和單休擺到桌麵上談，白茯是挺佩服HR們的勇氣的，隻是他們若能在約麵試時就提出這些要點，白茯就不用白跑這一趟了。
而最難以防範的，就像上午白茯參加的那場關鍵點隱藏型麵試。
幾番麵試下來，白茯也曾收獲過幾個offer，隻不過到最後，她拒了。
雖知久久溜加班違法，但個體自願屬無償，即便加班現象嚴重，也不涉及法律層麵。
這樣的氛圍已經滲透到了某些外企，白茯原以為外企的工作環境相對好些，薪資低些，然給的帶薪年假卻是大方。
不想她第一天入職就發現，午休到點居然沒有一個同事外出吃午飯，全體都在等老板出了辦公室後再走。
下班時間到，除了人事，大部分同事還在開視頻會議，並習以為常地處理其他事務。
且她忽然得知，當天老板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而次日，他又是來的最早的那一個。
白茯是在第二天工作結束前，請辭的。
那時，她才恍悟，原來一個著重強調員工需具備什麼品質的老板，他實際是要找個一起奮鬥的合夥人，而非一個薪資普通的普通員工。
大耗精氣之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白茯終於收到了一家適中公司的offer。
按照公司要求，她去做了入職體檢，並同公司商議好了最快的入職時間，提前備好了資料等待入職。
不巧，這時秦艽約了她碰麵，白茯欣然赴約。
誰知，一見麵，他便開門見山地說：“先生要你進祁氏旗下的公司。”
白茯聽後，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聽他緩緩道來。
“白茯，你太慢了。”
“我知道你已經找好了工作，但先生已經等不及了。”
“白茯，推了offer，下周一入職祁氏下屬公司。”
“先生的耐心有限，你要盡快到梓蘇身邊，去問清楚手鏈的事。”
說著他取出原先那隻聯絡手機，與一個資料袋，一並遞到她麵前。
“這是給你的資料，裏麵有特批的錄用書，到公司後會有人跟你專門對接。”
白茯心裏已是五味雜陳，暗暗歎氣，想著祁氏下屬公司，應該是家很好的公司吧。
能進入祁氏的公司，該是她的幸運吧。
正愣神之際，聽見秦艽喚她，“白茯。”
白茯抬頭看向他，聽到他說，“等處理好這次的事，你就能見到你外婆了。”
“嗯。” 白茯點頭，強笑道，“那太好了。”
“謝謝，謝謝你來這一趟。”
說著，她慢慢伸手將手機和資料袋接過。
白茯心裏明白，她是拒絕不了的。
秦艽離開後，白茯悵悵返家，她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後，便陷入沉思。
獨坐良久，她主動給人事打去電話，言明她慎重考慮之後，還是決定拒絕offer。
人事有些意外，遂問她原因，白茯隻得說，她接到了另一份薪資更高的錄用通知。
到此，人事也沒有糾結，雙方說了些場麵話，就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