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沉默了一下，問程玉笙：“你相信這世上存在神鬼妖魔嗎？”
程玉笙遲疑道：“小生原是一點不信的。”
“哦？”
“山上那長著長舌頭的東西，還有那兩個可以變成十二和十六的怪物，還有通道裏那隻三頭的，是不是就是妖？”
“哈！看來這一趟，你以往對世界的認知被顛覆了呢！”
蕭陌哈哈一笑，扯了扯粘在身上的衣裳：“準確的說，那些並非都是妖。”
“怎麼說？”
“妖怪妖怪，其實妖和怪是兩種生物。怪一般除了體型與普通動物不同，其性質和野獸相似。妖則不同，他們和人一樣有智慧有理性有感情，甚至他們心思複雜程度有時候遠超人類，所謂‘智多近妖’便是如此。”
程玉笙想了想，問：“所以，那兩個變成十二和十六的是妖，山上用舌頭拖小生的是怪？”
“聰明！”蕭陌笑著點頭，“妖不僅擁有遠高於怪的靈智，還擁有各種能力，法術或者變幻等等。但妖和怪並非絕對，在特殊條件下，怪是可以開啟靈智向妖轉變的。”
“比如那隻三頭怪？”
“不錯！”
“說回陣法！”
“陣法，實際上是一種法術，修煉法術的人、神、妖甚至魔，都能利用一些特殊物品製作陣法。不同陣法有不同功效，比如三斤之前存放之地的陣法，主要是鎮壓和保護三斤之用。”
程玉笙走過去，看著眼前光幕，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戳進去，沒有任何反應。
“那麼這個會是什麼陣法？”
“不必多猜，一試便知。”說著不等程玉笙反應，便一腳跨進光幕。
“大人！”
程玉笙瞳孔一縮，就見蕭陌在完全進入光幕的瞬間消失無蹤。他猶豫了一刻，心裏又把蕭陌罵了一遍，索性抬腿也走了進去。
程玉笙進入光幕之後，眼前一花，腦袋有一瞬間暈眩，什麼也看不清，身體似乎被什麼擠壓著。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是一瞬，暈眩感徹底消失的時候，程玉笙已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嘔！”
程玉笙循聲望去，蕭陌在那裏吐得天昏地暗，他見狀立刻捂著鼻子退開兩丈遠。
蕭陌大約是瞟見了他的動作，伸手朝著程玉笙點了點，一副想罵人的樣子。
程玉笙一臉嫌棄地用手扇了扇：“小生沒想到，大人如此英勇，卻又如此嬌弱。”
“閉嘴吧你！”蕭陌站起來向旁邊走開幾步，而後又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裳，立刻又往旁邊走開更遠。
“本督不過是暈傳送陣而已，這和你暈馬車有何不同？”
“小生不暈馬車！”
“哦，對，你暈馬！”
程玉笙磨了磨牙，原來這人當初一直在看他笑話。他懶得再理這人，開始打量起四周。
這裏和之前的石室一樣，到處散發著瑩白泛青的朦朧光暈。一些巨大的發光柱子分布在四周，地麵、天空皆散發著讓人迷幻的光暈。
“此處，為何如此眼熟？”
程玉笙正思索間，就聽蕭陌說了兩個字：“祭壇。”
程玉笙一愣：“祭壇？”
他仔細一看，難怪如此眼熟，這些巨大的石柱，可不就和之前救十二時的那個祭壇一樣？
石柱上栩栩如生的浮雕，和之前祭壇石柱上的圖案雖不一樣，卻也一樣栩栩如生。再一看地麵，同樣有凹槽連接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