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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譚文祖的動作懸停在半空,一時間進退兩難。
他的心隨之也高高懸著,不知道該開口如何繼續向下說。
殺國公之事無論放在何時何地、哪個朝代,都是一件足以滿門抄斬的大惡事。
誰都猜不透鎮北王的心思,正如他的確孤身出現在渝州城內,實則不知帶了多少人馬。
劉恒盯著他直勾勾看,譚文祖後背發毛不停流汗。
“杜老國公是死在楊文茂手裏,又不是你殺的,緊張什麼?”
譚文祖艱難地咽下口水,今日隻要度過這道坎,渝州就平安無事。
“殺人者乃是我結拜大哥,所以我肯定會緊張。”
“那好,你敢來,楊文茂為何不敢來?”
劉恒想要問出大哥的下落,難不成早已準備好刺客想要偷襲?
楊文茂本是想來的,但在譚文祖的一再堅持下,才留在軍營被親兵和眾將重重護著。
蜀軍裏誰也沒法確定劉恒的心思,隻聽說夏丘那邊的葬禮非常隆重,幾乎可以說是軍隊裏的最高規格。
渝州城即將麵臨的是一場聲勢浩大的複仇之戰,譚文祖在此時舉辦詩文會,無疑是在給王爺添堵。
倘若一氣之下將他殺了,譚文祖也隻能自認倒黴。
八大家的另外幾位,或多或少都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
既然答應前來幫場,自然也就脫不開關係。
現場的氣氛迅速降到了冰點,大家都在等待譚文祖如何回答。
其實這事譚文祖也沒法回答,王爺肯定是心知肚明。
他說什麼都是錯的,隻要王爺對他們起殺心,今日就必然難以善了。
劉恒看出他心中所想,露出了然的表情。
不等譚文祖說話,他就伸手拉著他走下台來,筆直朝著馬車方向走去。
“素來聽聞譚公富有詞藻,為人處世更是有獨到之處,要不要隨我走一遭?”
“去夏丘?”
劉恒搖搖頭,拉著他坐上馬車。
“非也,就在這渝州城內。”
公冶乾坤揮動馬鞭,驅趕馬車原路返回王維的住處。
正在房內拴住馬匹剛要出門的王維,正好被馬車堵在門前。
“你們這怎麼回來了?”
公冶乾坤一擺手,“快請譚公下來,擺桌子喝茶吃飯!”
“哎喲!諸位大人!怎麼還要吃飯?這裏是哪兒?我出沒出渝州城?”
譚文祖捏著鼻子走到院內,與在場所有人對視一圈。
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一眼就看出事情的不對來。
這些馬夫毫無疑問是貨真價實的本行當之人,那種常年風吹日曬耗盡精氣神的模樣,是裝不出來的。
特別是王維,此人給譚文祖的感覺非常奇妙,他本身沒有任何破綻,有問題的在於那種潛藏在深處的心思狡黠,就連譚文祖光憑借看,也是看不出他的底細。
公冶乾坤倒是好理解,武藝超群的將軍來充當護衛,單槍匹馬闖進渝州城,深入敵軍腹地來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當然是還在渝州城,想要與譚公交談,最好的地方還是在安全的地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