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也不是覺得陳友鹿有多差，隻是實在還沒到能讓這麼多女孩子思慕的程度。
難道是她的眼光有問題？
林婉在一旁安慰道，“不是你的問題，那天跟我們一起玩的蔣家姐妹，還說如果嫁給陳友鹿就出家做道姑。”
這麼絕？蔣家姐妹雲舒倒是有印象，那個蔣鈺一直想方設法地讓雲舒出醜，想不注意她都難，但是雲舒之前也見過她，怎麼蔣鈺對雲舒的惡意比李蔓清都大？難道就是因為雲舒是新來的？
林婉旋即解釋道：“蔣鈺與李蔓清交好。”她們倆交好並不是因為陳家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關係，京城的官眷都住得近，平日裏少不得來往。她們倆從小就交好，有李蔓清在的局一定能看得見蔣鈺，一家的親姊妹都沒有她倆這麼親。
但李蔓清為人低調，有什麼事都是蔣鈺幫她出頭。
原來是給李蔓清出氣，雲舒點點頭，明白了那日蔣鈺的行為。
“這門娃娃親怎麼誰都知道？”定下這麼親事的人都已亡故，還隻是口頭上的，怎麼好像人盡皆知了一樣。難道隻有雲舒自己不知道，這戲還怎麼演？
“這種事情不關心的人家自然不在意，一心想嫁給陳友鹿的人怎麼可能不打聽。”林婉喝了口茶順了順茶點。
也是，想知道的人費盡心思還是會知道的。
“況且陳友鹿這麼多年一心撲在事業上，官場上倒是步步高升了，感情上還是一片空白，陳伯母都怕他哪天想不開出家了。”這是陳二夫人的原話，林婉複述了一下。
關於這一點，雲舒倒是能猜到原因，雖然陳友鹿一直在說什麼“青梅、天降”的，但最重要的原因可能還是因為他父親死，設身處地地想，陳家身邊有這麼大個隱患，任誰都會茶飯不思的，陳友鹿隻是無心男女之事，已經算情緒穩定了。
雲舒看著喋喋不休還不忘了給自己塞茶點的林婉，覺得自己這招打入敵人內部的計謀，果然用得是對的，隻是被揭穿的風險有點大。
長公主生辰宴開始前的兩天裏，林婉一直拉著雲舒去逛街。美其名曰給公主選禮物，本來按理來說，參加這種宴會每家準備一份禮就行，但長公主還是他們的長輩，有林沛這層關係在，他們這些做小輩還是要意思意思。
不過林婉更多時間是在給自己挑東西，往日裏雖然想要什麼都有人直接送到府上，但這樣直接出來還是不一樣的，來來往往的行人、各色各樣的小食、還有從不會在府內出現的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無不挑逗這少女的神經，林婉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一樣，這跑跑那逛逛。
雲舒在後麵跟著，碰上新鮮的也拿在手裏看看。
春杏看著雲舒手中的珠釵，做工一般，花樣到是有幾分新鮮，忍不住勸道：“小姐如果喜歡這個樣子，奴婢讓人照著打一副。”不然直接戴出去會讓人笑話的，這樣的簪子下人婢女都很少戴的。
雲舒看不出來這個和平時帶的有什麼差別，但也知道那些定然價格不菲，不過說到底，那都是林家的東西。
李茴的生辰也快到了，算算日子還在長公主的前麵，雲舒想給她買個小禮物，以雲舒的財力也隻買得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