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搖頭。
“如果這人是朱大勇,那本案就是人為,而不是妖物作亂!”
“你們之所以覺得這人一定是張仁鳳,是因為你們已經認定這就是鼠妖作案!”
“如果真是鼠妖作案,它們沒有必要偷換屍體,除非張仁鳳才是那個“鼠妖”。”
“他想用這種方法,騙過所有人逍遙法外。”
蘇牧這樣假設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案件的疑點,朱大勇為什麼是整個人失蹤而不是隻丟了頭顱。
“這……不太可能吧?”
嚴縣令感覺有些頭暈,不知道是喝酒導致的還是蘇牧說的話把他說暈了。
“現場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鼠妖,蘇大人若是不信,其實十年前也有過這麼一例鼠妖滅門案,那次是有人親眼所見。”
“同樣是被吃了頭顱,一門十三人全部被殺。”
聽到這,蘇牧腦中靈光一閃,像是發現了什麼。
“帶我去看看當年那起滅門案的卷宗。”
“還有,馬上去將朱大勇的父親請到衙門來,讓他看看這屍體是不是他兒子。”
“是,蘇大人。”
眾人沒辦法,隻能照做,這明明已經定性的案子,這位蘇大人卻非要摻和一手。
鎮妖司什麼時候新增破案機構了?
馮城幾人互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這位上司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他們不是來除妖的嗎?
……
平安縣案牘庫內。
掌管此處的官員在裏麵翻找了半天,這才將一本積灰已久的卷宗翻了出來。
吹了吹上麵的灰塵,蘇牧翻開卷宗查看起來。
“神武三年三月初九入夜亥時,本縣陸昌平一家十三口死於鼠妖之口,頭顱被啃咬一空,死狀淒慘。家中財寶也被劫掠一空。”
看到這,蘇牧有些疑惑。
“三月初九?兩天前不正是三月初九麼?而且死亡的人數同樣是十三人,就連死亡時間也相同。”
“這兩起案件難道有聯係不成?”
蘇牧繼續往下看去。
“陸家世代經商,以販賣絲綢為生,是本地最大商人,與其他商人不同,陸家樂善好施,與鄰裏關係極好,受平民喜歡,是縣裏有名的大善人。”
“本案陸家死亡人數裏,包括陸家夫婦,以及八歲的女兒和十個下人。”
“據目擊證人朱全所述,至少五隻半人高的老鼠在陸家行凶,他一時害怕,跑回家緊鎖房門沒敢求助縣衙。”
“本案最終定案,陸昌平一家為鼠妖所殺。”
蘇牧合上卷宗,向身後眾人問道:
“朱大勇的父親是不是叫朱全?”
縣丞驚訝道:
“朱大勇父親的確叫朱全,蘇大人如何得知?”
蘇牧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十年前,陸家有沒有兒子遺落在外?”
掌管案牘庫的官員回道:“大人,陸家的事我知道一些,當年我家離他們家不遠,也受過陸老爺的恩惠。”
“陸老爺隻有一個女兒,名為陸婷婷,當年也死在了那些鼠妖口中。”
“至於兒子,確實沒有,也沒有什麼義子。”
蘇牧摸著下巴處還沒完全長出來的胡須喃喃道:
“這就奇怪了,這兩起案子怎麼看都有關聯才對。”
“對了,嚴大人,你說張家與隔壁縣陳家將要聯姻?陳家女和誰結婚?”
嚴縣令想了想,說道:
“張仁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