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導致,白行洲沒那麼多注意力放在沈自濯身上。
不過他也發現了沈小狗的不正常。
電話不打,打視頻還隻露個頭,問他怎麼了也不說。
也不彙報自己天天吃了什麼了。
說實話白行洲還是很擔心的。
這不,一回A市就急忙開車去了秋水一中。
這件事他沒跟沈自濯說,白行洲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是一身作戰服,一件黑色的T恤加工裝褲,外麵還披了一件白行洲隨手拿的工裝外套。
到達秋水一中的時候,天色漸晚,在跟門衛說明來意後,白行洲就直接進去了。
作為A市的市重點,秋水一中占地麵積非常大。白行洲在有指示牌的情況下,也走了將近15分鍾。
直到站在沈自濯寢室樓下時,才掏出手機給沈自濯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掛被斷了,白行洲耐著性子又打了一個。
這次對麵接了。
“哥哥…”
明顯不對的聲音瞬間堵住了白行洲的嘴。
緊接著皺起眉頭,“沈自濯?你生病了?”
那邊虛弱的聲音跟快碎了一樣,聽得白行洲心裏一陣一陣的難受。
“沈小狗,下樓”
“啊…”
又耐著性子說了一次
“下樓,我在你寢室樓下。”
那邊半晌才反應過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哥哥等我,我馬上下去接你”
白行洲掛斷電話就站在原地等著沈自濯。身邊是一棵欒樹,九月的天氣正是開花最繁密的時候,欒樹的花是一種外表酷似楊桃,顏色卻和水蜜桃一樣的花。
很漂亮,在暗下來的天空中閃閃發光。
白行洲往那一站,就像神仙下凡一樣。
沈自濯一下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
小跑到白行洲的身邊,下意識撒嬌。
“哥哥我好想你啊”
想抱卻怕傳染白行洲忍著沒抱。
白行洲沒回應,眉頭皺的死死的,看著沈自濯潮紅的臉。
白行洲伸手摸了一下沈自濯的額頭。
白美人表示真的很生氣。
“沈自濯,你不知道自己發燒嗎”
手心處滾燙的溫度無不展示著沈自濯的狀態。
偏偏這人還不在意的狡辯。
“啊,哥哥,我沒事的,我以前都是睡兩天就好了。”沈自濯艱難的發出聲音,嘶啞的要命。
又小心翼翼的去牽白行洲的手。
白行洲沒舍得甩開,但是語氣絲毫不軟。
“睡兩天?”
“你自己數數,從你沒給我打電話那天起到現在,已經七天了沈自濯。”
“哥哥…”
白行洲也舍不得繼續讓人站著。拉著沈自濯的手往學校外走去。
“去醫院。”
沈自濯也知道現在不能反抗,乖乖的跟著哥哥,然後自己給老師發了一條請假的消息。
去往醫院的整個路程。
白行洲都緊繃著嘴角,一句話也不說。
他明白沈自濯隻是感冒發燒,不是什麼很大的病。
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看到病殃殃的沈自濯,他心疼了。
很心疼,甚至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沈自濯一路上昏昏沉沉,直到被白行洲拉著手去掛號,打吊瓶,買藥。
這才慢慢反應過來。
心裏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伸出另一隻沒被打點滴的手,拽了拽白行洲的衣角。
心疼的說。
“哥哥,我真的沒什麼事,你不要皺眉了,我心疼你”
……
“那我呢”
“沈自濯,那我不心疼你嗎”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生病了,39.6°,燒成這樣你就自己一個人在寢室裏呆著。”
“連醫院都不知道去”
“沈自濯”
白行洲放緩語氣。
“照顧好自己很難嗎”
“哥哥…”
沈小狗要哭了。
“哥哥不是,我以前都是睡兩天就好了,我也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