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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開門，出來的人與寧哲都是一愣。
“我想來感謝一下那位出手的前輩。”
田恬看寧哲的眼神有些複雜。
場麵安靜了兩秒。
“進來吧。”
少女走在前麵帶路，臉上沒有以往感染力極強的笑容，周身散發著的是濃濃的悲傷、哀愁、傷心等各種負麵情緒。
自寧哲和鮑小芙每天黏在一起後，兩人便很少交流了，加上以前也沒什麼交際，此時寧哲也隻能沉默。
這房子和寧哲家布局差不多，都是三室一廳一廚兩衛。
進入一個向陽的臥室，寧哲看到一個老婦人躺在床上，婦人兩隻眼睛是一片黑洞洞，容貌滄桑，生命氣息微弱，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容。
“謝謝前輩剛剛出手相助。”寧哲上前道。
“嗬嗬，你們都是好孩子，沒一樣做得很好。”老婦人笑了笑，話鋒一轉道：“不聊這些，我聽說你覺醒才一周時間？”
寧哲下意識回頭看了田恬一眼。
“嗯，運氣好，碰到好老師，長進也就稍微快點。”
“丫頭，去燒壺茶。”待田恬出去她才道：“你不用謙虛，老身眼睛瞎了，心眼兒卻是亮堂的。”
她將寧哲拉到一旁的板凳坐下。
“孩子，你跟老太婆說說，你的異能是不是和雷電有關的。”老婦話語帶著期待和懇切。
寧哲搖了搖頭道：“我隻是覺醒後學了雷電有關的功法，本身的異能和這並沒有關係。”
“這樣啊……”老婦麵露恍然，“短短時間就修煉到這種程度，你的天賦也很好了，你也見過我那召天雷的手段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學。”
雖然有些突然，但寧哲還是馬上點了頭道：“請前輩賜教！”
“好，我願意教，你願意學，這本該是兩全其美的事，但老太婆命不久矣，這輩子又實在有太多遺憾，索性將去之時賣老一回，想請你幫幾個忙，當然，若你不願，我仍舊傾囊而授。”
“前輩請講，小子力所能及，必全力以赴！”
“……”
廚房裏，一滴淚從少女的眼角滑落。
她知道奶奶將自己支出來的原因，她太了解奶奶了，就像奶奶知道自己始終放不下心裏的驕傲一樣。
可她能怎麼辦呢？
她很努力了，每天都堅持鍛煉自己，為了提高自己的潛能和覺醒想要的異能，甚至不惜以近乎自殘的方式進行訓練，可是時至今日都還沒覺醒，她能怎麼辦呢，她真的已經拚盡全力了！
水壺裏呼呼呼地叫著，裏麵的水開了一次又一次。
屋外的雨漸漸小了，稀薄的烏雲將月光透了出來，街道上竟也起了霧，遮住了滿目蕭索，霧氣裏帶著腥甜，像是連這空氣也要洗過一遍般。
不知過了多久，在老婦的指點下，寧哲終於完成了【雷昭】第一次運行，他長身而起，雙眼比之先前似是明亮了幾分，對老婦長揖一禮，又磕了一個頭。
“多謝前輩傳功。”
“也別叫前輩了，你和田恬是同學，叫我奶奶就好。”
老婦見寧哲能一次練成心裏也是嚇了一跳，她本來是做好了剩下這幾天每天都花一點時間來指導寧哲修煉的準備的。
“奶奶。”
老婦也不再多想，被這一聲奶奶也是喊得高興了，獨自沉醉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好，我給你說那些話你既然應下，那便要記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受累了。”
見寧哲出來，田恬遞上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見寧哲抿了一口，田恬這才有些小心翼翼道：“你連城了吧？”
下意識點了點頭後寧哲又搖頭道：“沒那麼快。”
“這樣嗎。”田恬咬著嘴唇，“那我明天留你的飯。”
寧哲愣了愣，“好。”
……
上了樓，門留了條縫，燈光從裏麵漏了出來。
寧哲不由露出一個笑容，推門而入，果然看見鍾楚抱著一個枕頭坐在沙發上。
和鍾楚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寧哲才去洗漱。
這一夜沒有激情，兩個人隻是互相依偎著相擁而眠。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