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拔……”宋穎芝想想都得替戟疼一下，“算了，我也不用了，我有外套，不會怕低溫。”
宋穎芝心疼戟吃不飽穿不暖還得現拔龍鱗，現在看戟的目光更加慈愛了。
最終隻有左意然一個人拿了戟的龍鱗，他良心有點過不去，戟太純良了，稍微逗一下就會臉紅這一點特別可愛。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要是不拿好像太對不起你的付出了，所以我決定對你好點。”
戟沒聽懂左意然前麵的是什麼意思，他隻在乎左意然後麵說的那一句說要對他好點的話。
拔個龍鱗對戟來說不算什麼，他下海跟海裏生物打架的時候龍鱗也會掉，左意然說他付出了所以要對他好，他隻會根據之前左意然逗他玩的話懷疑他的用心。
左意然現在在戟這邊，沒有信譽可言。
有頭頂前麵像個礦工一樣頂著一盞小燈的魚從他們身邊不遠處搖擺著遊過去，頭頂前那盞小燈籠因為它擺動的動作不斷左右搖晃著，在深海裏散發淡淡的光。
宋穎芝仔細辨認，“是燈籠魚嗎?”
左意然也被它吸引了目光，“這麼醜的應該就是鮟鱇魚了。但是，它的醜法好像不太像啊?”
左意然上地理課的時候看過鮟鱇魚的圖片，是他們地理老師在講解海洋的時候課件裏順帶提到的，左意然記住鮟鱇魚這個物種完全是因為它醜得特別又抽象。
不過從他們身邊遊過的那條魚的醜有點不像鮟鱇魚那種醜，那條魚雖然頭頂也掛著一個小燈籠，但它長得甚至不像一條魚，依靠它頭頂散發的微弱的光，左意然看它甚至覺得像是一團半腐爛的肉，肉上長著背鰭和尾鰭。
那條魚本來已經晃悠悠地從他們身邊遊過去了，左意然話落之後掉頭快速遊了回來，頂著個小燈籠往左意然的方向衝了過去。
戟的雙腿變成白色龍尾一揮，水流把那條衝撞過來的魚掀飛。
“你惹海遊燈做什麼?”戟口中的‘海遊燈’是方才遊過的魚的名字，“海遊燈最聽不得‘醜’這個字，你說別的它不會有反應的，它隻能聽懂‘醜’這個字，一旦聽到它就會想辦法衝撞你，哪怕它找不到你它還會在原地徘徊幾圈。”
“我也沒見過啊……”左意然沒想到深海裏還有海遊燈的存在。
戟的白色龍尾也沒變回來了，“我們快遊吧，它等會兒遊回來發現你還會繼續撞你的。”
海遊燈準備撞左意然的時候宋穎芝連衝鋒槍都端出來了，雖然子彈發射出去之後不一定在深海能按照既定軌道射擊到目標，但好歹算個恐嚇。現在聽到戟的解釋，她隻想偷偷笑。
沒有了海遊燈，視野又恢複了一片純然的黑暗。
戟的聲音帶了幾分緊張，“我能感覺到，前麵不遠處的海底上——龍門就在那裏。”
宋穎芝和左意然一聽龍門就在不遠處，興奮勁馬上湧了上來。
左意然精神一抖擻，“我們快點到那裏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