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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汽車速度比騎自行車快，但它會在每個站點停靠，有時候半道有人喊下車，司機也會把車停下。
時間都浪費在走走停停，跟上上下下上。
有人上下，就有座位空出來。許檸身邊的女同誌要下車，她抬腳離開後，這個位置就被動作麻利的許檸占上。
能坐著，誰還想站著！
她坐下後，就從背對著賀北安變成了正對著，賀北安沒有找到位置坐，依舊站著。
他個子高，手腳修長，抓著頂上的抓杆對他來說隻是稍微抬起來手。
有人上車，他的位置也沒挪動過，穩穩站在許檸幾步之外。
剛上車的人一窩蜂往後走，路過賀北安有人認出他，回過頭喊他。
“賀北安~！”
那個人已經走到車中間，距離賀北安比許檸還要遠一些，聽見他喊賀北安後，她回過頭看那個人。
穿的挺樸素，不過長得倒是不賴，很符合大眾審美，戴副眼鏡看上去飽讀詩書的樣子。
見賀北安沒理自己，男同誌朝他揮手，又喊一句：“賀北安！賀北安！”
這次音量提升不少，不過賀北安依舊雷打不動，沒聽到的樣子。
別的時候許檸不敢肯定，但她敢肯定此時此刻，就現在！
賀北安在裝聽不見，實際情況是他不想理他。
看還沒引起賀北安的注意，男同誌毫不泄氣的開始往這邊鑽，準備跟賀北安來個麵對麵的相認。
給許檸忙的看完前邊看後邊，看完後邊看前邊。
看到男同誌往這邊擠後，她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賀北安身上，她倒要看看這種情況他打算怎麼辦？
她眼中看戲的想法簡直不要太明顯，賀北安不經意往過掃一眼就能猜透她的心思。
人都要鑽到自己跟前，賀北安依舊穩穩站著，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直到男同誌走到他身邊，伸手拍拍他肩膀，笑著跟他打招呼：“賀北安，真巧~”
賀北安回頭看他，沒說話點點頭算打招呼。打完招呼轉回腦袋，留給男同誌一個後腦勺。
“你怎麼不說話？不會忘了老同學吧？”佘成功被他那一眼瞧得雲裏霧裏的，再次抬手拍他肩膀，“同學見麵連句話都不說？”
賀北安再次回過頭，對著佘成功指指自己的耳朵，接著擺擺手，示意聽不見。
“聽不見？賀北安你聾了？”佘成功驚訝的很，說話聲音也格外大，“你不是當兵去了嗎？怎麼聽不見了？”
賀北安回過頭沒再搭理他。
許檸本來想看賀北安怎麼解決這種情況，但是看完後差點沒拍案而起。
這人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你聾了？
當著別人麵這麼問，他有教養嗎？懂禮貌嗎？
佘成功這一嗓子引得車裏一半的人都轉頭看他，眼鏡下的白淨麵容臉紅起來，暫時側過頭看窗外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