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繹身形一搖,就消失在了宮牆內。
天空紛紛揚揚的落下些雪花來,像是漫天紛飛的柳絮,使人想起了“揚子江頭楊柳春,楊花愁殺渡江人”。更像是為了滿足有情人“今朝若是同非雪,此生也算共白頭”的願景,三千鴉殺,入眼不過滿目淒寒。
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孩子的笑聲,使得這景莫名添了幾分詭異。
是日更定矣,迎麵吹來一股寒風,謝繹不禁又將衣服裹的緊了些,心下卻不住埋汰了蕭錦一番:“冰天雪地寒天凍地的這破勞什子地址可讓我一頓好找…”
盯著眼前被冰雪覆蓋的高大建築,謝繹徑直繞過後房,打算從後牆翻過去。
他剛鬼鬼崇崇的探了顆腦袋,就發現牆下站了個練劍的待衛,惡趣味如他,隻見謝繹單腳踏上屋簷,下一秒足下用力一蹬,穩穩當當的落在對方劍尖上。
隨後幽幽道:“你—看—見—我—的—眼—晴—了—嗎?”
對方嚇得呆若木雞,過了一會,謝繹見那人顫顫巍巍的舉起手,弱弱的說:“沒看見,要不把我的給你吧。”
主臥內,鬆凜和溫鬱凡兩個人整整齊齊的躺在榻上。
謝繹忍不住扶額,早知道就不嚇人了,這不是純給自己加工作量呢麼?那溫鬱凡還好,鬆凜一嚇就倒,這能當貼身侍衛的使嗎?皇帝老兒這是要害蕭錦還是要保蕭錦…
謝繹瞟了一眼鬆凜的骨架,覺得他簡直像個黃花大閨女,他正要摸摸鬆凜的肌肉組織,就看見鬆凜像個彈簧一樣彈了起來,一臉戒備的問:“你你你要幹什麼?”
謝繹翻了個白眼,回:“猥褻你。”
鬆凜抓住手邊的東西就朝著謝繹扔了過去,隨後溫鬱凡肩上的綁帶被一把扯掉了。
謝繹簡直想罵娘,那綁帶他紮了半個時辰,這黃花小子說扯就扯!!
謝繹咬牙道“我看你是明日黃花…”隨後一把拎起鬆凜踹出門外。
鬆凜心裏苦,那人占他便宜不說,還罵他黃瓜。
此時的蕭錦端坐在書房內,聽著自家侍衛在一旁放屁。
一人道:“殿下對溫小王爺可真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寂寞悟桐深院鎖天狼啊。’
蕭錦幽幽看著門口,想聽聽兩個半吊子還能胡謅出些什麼來,就聽另外一個說:
“是啊,咱家殿下‘青青子衿,恐年歲之不與’,那叫一個情深義重!”
果然炸裂,不知道蘇軾和屈原兩個聽見了做何感想,怕是先秦百家都要被氣的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他正待聽聽看這兩人下一個要禍害誰,就看見鬆涼一臉委屈的推開門,就差抱著他哭了。
蕭錦的心理和謝繹莫名相同:“怎麼就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
想是想,總歸還是沒說出來。
蕭錦問:“怎麼?”
鬆凜一臉的守貞潔小媳婦樣:“殿下,我被人猥褻了,那人還罵我黃瓜。”
蕭錦一下子就聽出來這人是誰了,可不就是謝繹麼?
於是蕭錦橫眉道:“豈有此理。”
鬆凜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被蕭錦感動不要不要的。
即而又聽到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
鬆凜瞬間石化,其實有時候他真的挺想跳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