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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番外篇(下)大舅:我把甜甜打死了。(1 / 3)

離婚後,大舅繼續在外打工。有個周末,簡寧秋和父母來到外婆家時,發現,大舅帶回來一個女人。簡寧秋姐妹好奇的去了那個女人的房間。那女人,一臉幸福的摸著小肚子,喜悅的告訴簡寧秋,她有寶寶了。已經四個月了。這次是來請外婆安排婚事。反正,她是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簡寧秋很佩服這個即將成為她舅媽的女人。堅毅的她渾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芒。她一臉幸福,她一定很愛大舅吧。

過了兩周,在這個農家小院舉辦了第二場婚禮。一年後,又迎來小舅舅的婚禮。兩個舅舅正式分家,各一院房。簡寧秋外公外婆跟著大兒子生活。

外婆愛幹淨,每年過年前,都爬上爬下打掃衛生。簡寧秋總是幫忙扶著凳子。可是往往,抬頭太久,外婆頭暈眼花,摔倒在地。不是扭傷,就是骨折。他們隻好把大舅舅從城裏叫回來。讓他用自行車載著外婆去鎮上的醫院。

外婆還患上一種怪病,一生氣,整個人就處於抽搐痙攣狀態。隻見她,仰著頭,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嘴巴一直不斷開合,發出唄唄唄唄的聲音。

全家人手忙腳亂,趕緊掐人中,讓她清醒過來。大舅推上自行車送她去醫院。

看完西醫,去看中醫調理。大舅每周帶外婆進城,去看一位知名老中醫。

簡寧秋印象中,從她上高中起,直到大學畢業,大舅幾乎每周都帶外婆去醫院。他對母親言聽計從。

用大舅的話來說,有哪個時候,外婆不在生病?

外婆是個很有毅力的人。吃中藥,往往,一百副起步。她說這樣能斷根。每天晚上,外婆悠閑地在蜂窩煤爐子上架起藥鍋,開始熬藥。她不喜歡醫院的熬藥機,堅持自己用砂鍋小火慢熬,她說這樣才熬得出藥物的精華。哪怕是在幾年之後,醫生宣布外婆肺癌晚期,已經沒有治療必要,隻能回家等死時,外婆也死馬當活馬醫,靠著中藥挺了過來,後來過了十幾年,依然健康。

這在簡寧秋心裏種下一個信念:中藥太靠譜了。

大舅在外打工。舅媽在家照顧女兒。沒多久,她又給大舅添了一個兒子。

自此外婆笑的合不攏嘴。婆媳倆帶著兩個孩子度日。此時外公已經過世。

舅媽出生於大山裏一戶貧困的家庭,此時又因為帶孩子無法出門打工,大舅一個人的收入支撐著全家。舅媽對外婆每周都要去給醫院送錢的行為心有不滿。外婆辯解道,自己看病的錢,是幾個女兒平時給的零花錢。家中一地雞毛,甚至婆媳倆時常為了幾個新枕巾,幾包洗衣粉產生矛盾。

火上澆油的是,小舅舅也離婚了。小舅舅兩個孩子放學回家後沒人管,或者寒暑假,沒地方去,就來大伯家吃飯。舅媽對此更加不滿。她不敢跟外婆直接爭吵。卻總是在大舅舅回家時,所有的枕邊風都抱怨。大舅的頭像鬥一般大。

外婆說,“我自己有地,有糧,有果樹,我親孫子來吃口飯怎麼了?”

舅媽說回敬道:“地要我們種,麵要我們磨,菜要我來買,飯要我來做。你孫子又不是直接吃麥子。”

外婆氣的,一口氣上不來又唄唄唄抽搐起來。

大舅對著舅媽吼了一聲,“你閉嘴!”趕緊對著外婆一陣子掐人中,捶背,外婆才緩過氣來。

此後,婆媳兩人不再拌嘴。都默不作聲忍耐著。

大舅夾在中間兩麵難做人。

貧窮像個顯微鏡,會放大所有瑣碎的矛盾。所以才會有兩個拾破爛的乞丐,為一個礦泉水瓶大打出手,鬧出人命的事。

物質是生活的基礎。人最大的底氣就是錢。所以,簡寧秋對錢產生了執念。

簡寧秋大學畢業,去了南方工作。簡父那時也已經過世三四年。簡母因為癌症住院。

簡寧馨還小,剛上初中,照顧不了母親。大舅舅每天一下班就奔向醫院,照顧大姐。白天,簡母一個電話,大舅隨叫隨到,幫她取錢,買藥,繳費,辦理各種手續,陪她做各種檢查。

簡母放心的把存折交給弟弟。這個弟弟每次取錢,繳費,都把單據和剩下的零錢,一分不少交給大姐。賬目算得明明白白。連給自己買口水,都不會動用大姐的錢。

簡寧秋對這個舅舅心懷感恩。

簡母離世,也是這個舅舅,幫著安排簡母下葬。

簡寧秋心中永遠記著這份恩情。

給人打工,永遠掙紮在貧困線上。大舅和舅媽一商量,開始做生意。他們在城裏開了個賣煙酒零食日用品的雜貨店。收入勉強夠養活兩個孩子讀書。每個周末,他時常把大姐的小女兒簡寧馨叫過來,讓舅媽給她和兩個孩子做頓好吃的。簡寧馨臨走時,大舅還不忘給她塞張一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