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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歲還未來得及看清四周的模樣,周邊就陡然陷入片黑壓壓的死寂之中。
黑暗與霜寒鋪天蓋地卷來,吞沒了所有光亮。
耳側烈風陣陣,池宴歲還在嚐試調動身上靈力,腰身就被那條毛茸茸的不明物體纏得更緊,緩慢向下帶。
他額角陣陣跳動,想要掙紮,附近卻又冒出了更多條毛茸茸,帶著溫度的尾巴狀物體,順著他腰身緩緩攀上,掀起一股酥/麻/綿/軟的zhan栗:
“唔……”
靈識內,他問球球:“這是什麼東西?”
球球摳腦殼:【太黑了,我也不造啊。】
池宴歲:“……”狗係統。
黑暗中,感受到那些尾巴的貼近,他輕咬牙關。
嗬嗬,惹到他是吧——
那你算是一腳踢到棉花了!
池宴歲直接就放棄了掙紮,那些尾巴卻像是要跟他調情一般,勾住他腰身,挑起他下巴,極輕緩而溫柔地摩挲過豔紅的唇,在他柔軟臉頰上掠過一寸寸浮起的薄粉。
他正想張嘴去咬,一陣幽香拂過鼻尖,霎時,他胸膛心跳像是停住了一瞬。
接著,濃烈困意襲來,池宴歲眼皮像是灌了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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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池宴歲在半睡半醒之際似乎還做了個夢。
雪地裏,四周都是濃鬱的白霧,他倒在血泊之中,手指深深埋入碎雪裏,兩眼空洞地望向不遠處人影。
他幹澀的唇角微張,胸膛像是被人用力摁住,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在風雪裏。
靈識深處也跟著蔓延開一股久遠的,撕裂般的痛感。
這時,毛絨球的聲音忽然穿破了雪霧,抵達至耳側:
【宿主,別睡大覺了,快醒醒,要到出口啦!】
猛然睜開眼時,前方隱隱有天光乍現,池宴歲撩起眼皮想要看清腰上那東西的模樣,那力氣卻瞬間抽離。
池宴歲穩穩站在地上,腦袋還有些懵,眼睫輕眨,借著微弱的光影環顧四周。
地上,黑河兩側都是碎成一灘的屍骨,幾捧紫豔豔的花瓣紛紛揚揚鋪於其中,令慘烈血腥的場麵多了幾分詭異的美感,而附近也並無其他人影。
池宴歲站在原地,回想起剛才所發生的,總覺得像是一場夢。
來時無影,去時無蹤。
隻有唇瓣上,還有那東西留下的柔軟觸感,像是被落下的花瓣輕飄飄吻過。
池宴歲思考不出結果,又生怕那玩意再追出來,也沒再回頭看,連忙循著光亮走了出去。
踏出魂塚的那刻,遠處天邊緩緩有冬日初晨浮現,暖融融的金光淌下,映亮了枝頭落雪。
外頭是泥濘的山路,池宴歲找球球要了份地圖,走了幾步路發現自己還是迷路了。
這附近除了山路就是枯木和石頭,每條路長得都差不多,根本分不清方向。
再加上,池宴歲不是劍修,沒得劍禦,他隻能隨便挑條路往前走。
球球提醒道:【宿主,附近並不安全,你最好別瞎走。】
池宴歲選擇擺爛:“沒事,怎麼樣都能活著,活不了還能死呢,死不了了就會有活路,沒有活路還會有死路,是路就能走,走的人多了,就變成了大路,條條大路通墳墓。”
【……】You開心就ok。
走在雪地裏,池宴歲又像之前那般摸了摸左耳垂,等摸到的是空氣時,這才記起耳墜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