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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簾,唇角扯出一絲自嘲弧度。
罷了,沒了就沒了。
反正現在有了控魂珠,也用不到了。
池宴歲找不到路,在原地繞了幾圈後發現前方不遠處有隻通體雪白的小雞一直在看著自己,覺得有些新奇好笑,唇角掀起一絲笑意,“這隻小白雞幹嘛一直在前邊看著我?”
難不成是在引路?
池宴歲按耐住好奇心,跟著那小白雞走了一段路,周圍的亂石和枯木距離慢慢與他拉遠,不久便走下了山。
前方是一座偏僻小客棧,小白雞還在雪地裏蹦躂,嘰嘰嘰地叫,似乎是在催促他快跟上。
池宴歲將那隻小白雞拎起,眼梢帶笑:“有意思。”
他將小白雞揣進口袋,“就叫你,雞唧爆吧。”
小白雞:“……”
好想在這個凡人的腦闊上拉一泡屎。
球球嫌棄出聲:【宿主,你名字起得真難聽。】
池宴歲:“閉嘴。”
“我這叫抽象派,你不會懂。”
【……嗬嗬,人家小白雞聽了明明在抽搐。】
走進客棧,池宴歲坐下吃了點東西後,又隨手從口袋中掏出張黃符,手指輕抬,留了個口信後便抬手施術。
但他口訣似乎記得不太清楚,試了十幾回,那黃符才勉強有點動靜,晃晃悠悠不太穩地從窗戶鑽出去。
全程,小白雞都坐在桌子另一側,兩眼無神。
它不理解。
尊上為什麼會讓自己留在這麼菜的凡人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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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城,傅家。
大清早,正廳內就擠滿了人,傅夫人坐在主位上,神色憂愁,鬢發間的霜白在光影襯托下顯得愈發突出,見傅老爺和那位老醫修聊完,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眸中含著晶瑩淚花道:“老爺,危川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為何會到現在都沒醒?”
“對呀。”
傅夫人身邊,有幾名池家人也神情焦急地守在那,池老爺攥緊了衣角,“還有池宴歲,池宴歲那臭小子又去哪了?”
陸依眠等人則是站在另一側,此刻麵上雖看起來平靜,唇色卻隱隱有些發白。
傅老爺子看了他們一眼,幹燥的唇角微抿,緩慢歎著氣道:“那位醫修說,危川是掉進了魂塚裏,當下靈識混亂,五脈有些受損,需要多休息才能恢複。”
傅夫人和段知念聽了才鬆下一口氣,就聽見陸依眠馬上追問道:“魂塚?傅公子為什麼會掉進魂塚內?為何隻有他回來了?”
傅老爺沒說話,一旁池宴歲的大哥池耀祖就冷笑一聲,道:“池宴歲那小子該不會是大半夜偷偷抓著傅危川出去幽會,不小心就掉裏麵去了吧?”
“他修為那麼差,出不來也……”
“混賬!”池老爺重重拍桌,朝池耀祖吼道:“哪有你這麼咒自己親弟弟的!”
池耀祖吐了吐舌頭,沒說話了。
其餘人也跟著沉默,思考起來。
池耀祖這話的確是刻薄了些,但池宴歲這人平常就過於不走尋常路,不愛修煉,除了睡覺就是愛喝酒逛青樓。
這種弱智事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會被懷疑,但放在池宴歲身上。
就合理得不能再合理。
就在屋內氣氛沉悶壓抑時,一枚傳音的黃符從窗外飄了進來,穩穩地落在主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