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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冷月懸空,沒一會兒就被黑色厚重的雲層吞沒。
小木屋內,桌上點著燈花,毛絨球和小骷髏還趴在角落裏沉思,池宴歲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床榻,坐在書桌前閉目凝神。
靈海內,靈力正慢慢地沿著身上靈脈彙聚至心口,溫度緩慢攀升,逐漸凝實成一顆模糊的金丹模樣。
他驚喜眨眼。
看樣子,隻要自己再努力挖幾個墳,很快就能結丹了!
這時,小木屋的門被拉開,走進一名身穿素白弟子袍的少年,瞧見他時,驚喜道:“池宴歲,你回來了!”
看見祝聽弦,池宴歲點點頭,“對啊。”
當年,自從謝澤淵離開後,他就搬來與祝聽弦一起住。
祝聽弦這人同為醫修,但他的回血道具是瑤琴。
瑤琴雖好看,彈奏起來也方便裝逼,但奈何祝聽弦這個人天賦不高,平時也隻愛宅小木屋裏看看話本,喝點小酒,對於修煉完全不上心。
瑤琴更是用來拍蚊子比較多。
所以,在獻月宗內,池宴歲和祝聽弦常年都在進行墊底追逐戰,誰也不讓誰。
長老們還說連正數第一、二都沒他倆爭奪倒數第一激烈。
神踏馬一個反向內卷。
祝聽弦邁開大步走來,在他身邊坐下,抱著他手臂,表情無比真摯道:“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每日都好無聊啊!四長老每天都找我去抽背口訣,背不出來就要罰抄,這是要把我往死裏逼啊!”
池宴歲心裏默默想著好慘,幸好沒人抓自己,語氣卻是故作深沉,拍著他的肩膀道:“四長老也是為了你好。”
“但我很不好。”
祝聽弦麵露痛苦之色,“我這三日一共罰抄了三千遍,再抄下去我還不如直接一杯毒酒上西天!”
池宴歲:“其實,人是可以喝毒酒的,隻是一生隻能喝一次。”
祝聽弦皺眉道:“啊,原來人能喝啊,那我不喝了。”
池宴歲:“……”
孩子,你真是傻白甜啊。
“池宴歲。”
祝聽弦雙手捧著臉,語氣有些低落道:“明日我還要被抽背,可我一點都記不住,你說我怎麼辦才好?”
池宴歲:“不要慌,抽背的時候帶根繩子,遇到不會的就拿出繩子上吊,人在快死的時候會回憶起自己的一生,想起口訣再掙脫出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祝聽弦露出崇拜的眼神,“池宴歲,你好聰明啊!”
“下次考試我定要試試!”
池宴歲:“……”
你別真給自己在考場裏吊死了。
“對了。”
外頭黑雲被風吹散,籠下深白月色,祝聽弦給他倒了杯酒,倆人一起坐在窗前賞月,他問,“池宴歲,你拜入哪位長老門下了?”
池宴歲小口抿了抿酒,“師祖。”
“什麼?!”
祝聽弦驚訝道:“師祖不是都失蹤許多年了嗎,為何你會成師祖弟子?”
“大長老說的。”
池宴歲懶洋洋地撐著下巴,“反正也沒別的長老願意收我,沒人管我正好。”
祝聽弦對他的羨慕完全寫在了臉上,“真好。”
他閉眼回憶,“我當時本來也沒長老要的,但後麵四長老不知鬧哪出,硬是收下了我。”
“那不挺好的。”
池宴歲看他一眼,伸著懶腰道:“好歹出了事還有人會幫忙兜底。”
不像他,這麼多年生怕身份暴露,每一步都要走得極其謹慎。
哪怕是出事也不會敢與人說。
池宴歲小酌兩杯後就躺上了床。
晚風攜著淡淡的花香氣輕叩門窗,整間屋子裏都有溫香流淌。
池宴歲才有睡意,祝聽弦似乎是被這環境觸動,當即就彈了一首難聽到能讓植物人從床上蹦起來摔琴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