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千河搖頭道:“沒有給了多少這種說法,隻要她需要,我就會給。
有時候她不好意思跟我開口,但我手裏一有銀子,都會直接拿給她。
反正我一天也用不到什麼錢,吃住都是有數的。
而且,除了她我也不可能再喜歡別人,我的銀子自然是都給她的,隻要她能高興,那就夠了。”
錢木枝看著他說這話時的神色,或許是自己真的被這種完全犧牲的態度所感動,一時間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對於他的猜測,是不是有些冷漠惡毒。
他或許,真的隻是為了關月能過得好一些。
一份一直得不到回應的感情,對方卻還是閉著眼睛付出,縱使是負擔,也令人無法不心軟吧?
而一直麵對著這種狀態的關月,應該並不是很厭煩,要不然,最一開始也不會選擇搬到他的隔壁。
錢木枝心裏對這份感情的看法,突然產生了變化。
“你說你不求回報,隻是喜歡她。想要她好。
那她呢?
她見你一直這麼無私的對她好,她沒有心動,對你做出回應嗎?”
“沒有,真的沒有!
我們一直就是鄰居相處,在她心裏,我可能早就變成一個……單純的大哥一樣的人。
畢竟你們都去過關家了,那也一定能看出來,她的爹娘和兄弟也都不是很管她,她就會依賴我們一些,在她心裏,或許我更像她的親人吧?
但是不管是什麼,我會一直喜歡她對她好的!
隻是不知道,是誰會這麼狠!
我寧可被殺的是我,都不要是她,到底是誰……”
田千河嘟嘟囔囔的說著。
他似乎是真的想不到任何人有傷害她的可能。
“你們周圍的這些鄰居,好像都不太喜歡關月的樣子,你不認為他們會傷害關月嗎?”
田千河聞言,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不會的不會的,我和我姐我們在這邊住了很多年了,太知道大家都是什麼樣的人了,沒有這麼惡毒心狠的人。
再說……大家那也算不上討厭,就是有些東西想不到一起去,那就不往一起湊合就是了。
平日裏也沒什麼人為難她的,都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錢木枝回憶了一下陳策的義正言辭。
其實她並不很懷疑陳策,陳策身上那種有些酸腐的正義感,並不足以支撐她去殺人。
但若是涉及其他原因,那就不能這麼肯定了,畢竟作案時間,她現在確實無法說清。
“你姐呢?你姐知道你給她送東西送錢,從沒有過阻攔嗎?”
李七黎一邊問,一邊在錢木枝那邊翻了兩張略微泛黃的紙,放在自己手裏,細細端詳。
“我姐,我姐她算我的長輩,那肯定還是會有擔憂。
擔憂我不成親,也擔憂田家香火。”
田千河委婉的表示了一下,田千蓉並不是完全認同他的這種付出。
“那你跟你姐住在一起,兩人都沒成親,家裏日常開銷什麼的,你們銀子是怎麼算的?
你家田裏的收入,還有田千蓉做工的收入,這些銀子都是誰保管處理?”
“是……”
田千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咽了咽口水答道:“是我在保管,不過……”
錢木枝看著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心下了然。
“不過現在也不剩什麼了,你姐的銀子,你也給了關月。”
田千河沉默著低頭,默認了這個說法。
“我看戶籍記錄上說,你爹娘的孝期一結束,你姐就被……退親了。
三年都等了,為什麼那時候會突然退親呢?
你又說你沒有去關家提親,跟你姐姐喜不喜歡關月無關。
那這兩件事呢?其中有關聯嗎?”
李七黎沒抬頭,看著戶籍記錄問道。
“這……這也好幾年前的事兒了,跟阿月被害,能有什麼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