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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是誰?難道是阿牛?”楚嘉禾吃驚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是的,是阿牛!”
“都怪我,當時沒有立刻派人給他治療。”
“小姐,不關您的事,當時阿牛趁著您收拾蔡機,自己掙紮著偷偷回的家。”季望道。
“蕾兒你有沒有給他治傷?”楚嘉禾問蕾兒。
“奴婢給他清理了傷口,外傷都給他用藥了。還給他留了足夠的外傷藥,並關照鄰居照顧他了。但是他內髒也受傷了,奴婢醫術有限,治不了。”蕾兒愧疚地說。
“拿我娘的帖子去太醫院請秦太醫,就說我病在莊子上了,請他辛苦一下。”季遠領命去了。
第二天眾人在用早膳時,秦越趕到了莊子。
秦越連夜趕來的,他在京城一侯爺家熬到了天亮,那家媳婦難產。天亮了才生下個大胖兒子,母子平安。
秦越一接到帖子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莊子。楚嘉禾看著秦越風塵仆仆的樣子,分外感動。立刻命人給秦越準備洗漱用具,待秦越洗漱完畢,又讓他吃完早飯才跟他說情況。
“秦舅舅,真是對不住,不是我生病,是莊上的一個孩子。我會點醫術的丫鬟說,這孩子被人打傷了內髒,她治不了,晚了又恐有性命之憂,這才勞您大駕。”自從秦越被外祖母認作義子,楚嘉禾就叫秦越“秦舅舅”。
“不礙事,不礙事。救人如救火,就請領我去看看這孩子吧。”
季望領著秦越去到阿牛家。楚嘉禾也一起去了。
阿牛家,家徒四壁。母子倆都臥床不起,兩人蓋的被子還沒楚嘉禾夏天蓋的被子厚。
秦越仔細給阿牛把過脈,檢查過身體後,給阿牛先吃了一粒藥丸,暫時保住他的命。後又趕緊開了藥,讓人去城裏抓藥。
“這裏離藥店太遠,抓藥很不方便。想要好好給他治療最好送到城裏去。”秦越說。
“現在方便移動嗎?”楚嘉禾擔憂地問秦越。
“就目前看來,得吃過三副藥後才能移動。”
楚嘉禾正犯愁如何安置阿牛母子,秦越道:“就送到南山堂吧,這樣治療也方便。”
“那就太好了。一切費用由我承擔。蕾兒也跟著去照顧他們母子。”
秦越也不跟楚嘉禾客氣,南山堂是醫館,不是善堂,況且楚嘉禾也不差錢。
蕾兒明白小姐這是給她機會向秦大夫和南山堂的大夫們學習醫術。感激小姐的同時又緊張得連夜看醫書,生怕被南山堂的大夫瞧不起。
楚嘉禾一行在莊子上住了小半個月。將莊子上眾佃農的問題都解決了,還決定幫佃農們請個教書先生,教他們的孩子讀書。
但她有個要求,女孩子也要一起讀書。否則就不讓男孩讀書。
眾佃農不太理解楚嘉禾的做法,男孩子讀書天經地義,女孩子讀書幹什麼呢?做做女紅,幫襯幫襯家裏這才是正理。
吳聞說:“女孩子讀了書都像主子一樣管得了莊子,抓得了壞人,治得了病不比男孩子強?”
佃農們想想覺得很在理,對讓女孩子讀書也不抗拒了。
丫鬟們收拾東西準備回京都時,季遠回來說:“蔡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