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瑰的話看似無懈可擊,甚至能夠讓人起惻隱之心。
可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漏洞頗多。
比如說,既然他們這一行人被神秘打敗,其他人也在此次任務中喪命,那為什麼任瑰會活下來。
任瑰說其他人已經全部死在了這場海難中,可是林清災如果記得不錯,任瑰是在激烈戰鬥中昏過去的,醒來就不見其他人。
那麼為什麼任瑰會肯定其他人已經死了。
再加上任瑰一係列奇怪的舉止表現,林清災始終無法放下戒備。
任瑰從容回答。
“能夠證明我身份的證件已經全部丟失了,再加上我現在的容貌發生了變化。根本就進不了修真公會的大門。沒有人相信我。”
說到這裏,任瑰掩麵哭泣。
她哭了很久,卻發現剩下的兩個人隻是冷漠地看著自己,一點都沒有動容的意思。
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嗎?一般人聽到自己的經曆,不應該心酸不已嗎?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憐,堂堂一個職業修真者,本來應該前途無量。
就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任務,因為一場殘酷的海南。
她變成了現在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相柳打了個哈欠。
行了,故事也聽完了,今天大概做不成生意了,他要回自己的洞府修煉了。
看到相柳打算提前下班,林清災很不高興。
“還沒到休息時間,你要去哪?”
相柳莫名其妙,老實道:“修煉啊,你忘了?我還答應你幫你煉毒。”
倒不是相柳真心為林清災服務,隻是這份天地生死合同已經明擺著了,是一份不公平的條約。
林清災那廝功法如此深厚,背景深不可測,萬一哪天看自己不順眼,把自己噶了,那他找誰說理去。
所以他必須抓緊煉製毒藥,毒性最烈的那種,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林清災直接送走。
再不濟,就算送不走他,也能證明自己不是個沒用的人。
林清災淡淡道:“因為你的疏忽,畫廊被砸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應該料理一下後麵的事嗎?”
相柳一愣,林清災看著歲數不大,壓榨他的本事爐火純青。
任瑰看兩人幹脆忽視了她,眉頭一皺。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樣的奇葩。
要不是自己沒有別的辦法,肯定不會在這裏多待上一秒鍾。
眼前的這兩個人精神似乎都不太正常。
注意到了身旁哀怨的目光,林清災歎了一口氣。
他留下了任瑰,但是卻拒絕了幫她引薦給職業修真公會的請求。
“我隻是個普通的修士學生,還沒有登到修仙境,至於你要見職業修真公會,我幫不了你。我也沒那麼大的能耐。”
任瑰雖然有些失望,但她知道,這已經是林清災能幫的最大的忙了。
“不過你也不用灰心,如果有機會,我不會忘了你的事情。但是你最好為自己長遠考慮,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否則就算你見到了職業修真公會的高層,你無法證明身份,最後也不會被承認.”
在林清災的安撫下,任瑰的情緒由最開始的悲傷失態轉變成了平靜。
想到月底的考核,林清災沒有心思在這裏接著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