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等人氣勢十足地來,灰頭土臉地走了。
相柳看熱鬧不嫌事大,熱情送別。
“各位有機會再來玩啊!”
看著就差拿著小手絹揮舞的相柳,林清災搖搖頭。
人家收服的都是心智近妖的契約獸,自己碰上的怎麼會是這麼個玩意兒?
林清災再次懷疑起來,這真的是赫赫有名的上古神獸相柳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朝代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結果傳下來的就是這麼個東西!
張虎始終一言不發,這一行人中屬他最沉穩,沉穩到林清災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跟隨張虎來的嗎?
相柳熱情道:“任瑰啊,你送送他們,不然顯得我們禮數不周到了。”
“好嘞!”
因為林清災的強烈要求,再加上後來任瑰的情緒已經調整回來,她重新戴上了麵罩,看不出她的本來麵目。
然而任瑰那令人驚恐的真容,深深地印刻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腦子裏。
聽到兩人的對話,一行人皆是身子一抖,連連推辭。
“不!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走就行!”
張龍氣得全身發抖,他已經交了一筆被他們訛詐的巨款,現在還要被他們戲弄,還有這樣的道理!
隻是想到原本的相柳已經很難對付了,這回又多了個邪性的女人。
活著挺好。
張龍正想拒絕,卻突然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張虎搖了搖頭,回頭直視任瑰,禮貌道。
“那就麻煩了。”
張龍:“……”
你清高,你厲害,你讓這樣一個邪門的女人送咱們,是嫌命太長了嗎?
張龍突然搞不懂弟弟究竟在想些什麼,之前因為忌憚發瘋的女人選擇了灰溜溜地離開。
結果花了這麼多錢要離開的時候,偏偏願意讓那個女人一起走。
張龍突然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這個傻弟弟,該不會對那個女人有意思吧?
越想越害怕,越想張龍就越心驚膽戰。
他這個弟弟從小就不按常理出牌,他們從小父母雙亡,自己早早混跡於市井中,本來想讓弟弟上一所正常的人類學校。
然而張虎卻在沒人告訴他的情況下,堅決要走修真道路。
父母雙亡,當時的張龍張虎兄弟又一貧如洗,自己當初怎麼也不同意,後來卻發現張虎因為毛遂自薦,小小年齡就得到了淮修學院的青睞,破格錄取。
張龍很了解他這個弟弟。張虎從小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
這個女人雖然臉醜的牛逼,但是身段還是很不錯的……
張龍剛想說學什麼,就聽到張虎堅決地擺了擺手。
“哥,你別問,我心裏有數。”
張龍:“?”
你心裏有數?!!
觸及到任瑰那雙冷冰冰的眸子,張龍壓下了接下來的話。
目睹了一切的林清災同樣很驚訝。
這個藍色衣服的男人到底是誰,勇氣可嘉。
相柳卻陰沉沉地笑著,眼睛裏閃過玩味的興致。
“有意思……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
月底考核那天,驕陽熱烈,學校後群山重疊,鬱鬱蔥蔥,遠遠看去,山中似有薄霧,若隱若現。
最終考核的場所定在了學校的紫竹林。
紫竹林很大,在各種形態高度,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它們同樣挺拔的竹子中間,搭建了一個擂台。
規則根據之前劃分的同等水平的人比拚。而依據就是之前做的試煉。
林清災深深明白到什麼叫做不能太浪,凡事還是低調點為好。
因為自己之前試煉成績都不錯的原因,跟他比試的學生都是在學校中的頂尖存在。
跟他們在一起抽簽的林清災能夠明顯感受到他人投遞在自己身上見了鬼一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