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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斌看完推送消息，也顧不上方父方母還在一旁等著他解釋。
連忙飛奔去路口，可路邊早已沒了鍾柔的身影。
隻剩下幾盞昏黃的路燈，跟路邊略顯刺眼的大紅燈籠。
方建斌又趕忙返回開上自己的車，朝著鍾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
鍾柔進了地鐵站，找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
因為過年的原因，地鐵上人並不多。
鍾柔剛坐下，就接到了虞慧的電話。
電話裏，虞慧語氣十分焦急，一上來就道：“你在哪裏？”
鍾柔笑著道：“我剛吃完飯，現在在地鐵上，正要回家呢，你呢，回重慶了嗎？”
虞慧是重慶人，鍾柔從滕城走的那天還跟她互換了節禮。
虞慧沒有回答她的話，沉聲道：“那你先回家去，這兩天暫時先不要出門了。”
鍾柔見她說得奇怪，便也正色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還沒回老家嗎？”
虞慧道：“我現在還在公司，一會就要去上海，這兩個月公司股價浮動異常，陳德發懷疑是背後有人搞鬼，前兩天讓我準備好危機公關的準備。”
但她沒想到會是鍾柔。
虞慧還以為是陳德發那邊又因為玩女人鬧出了什麼花邊新聞，或者是升達那邊故意搗鬼。
升達自從上次公募輸給了興發後，就一直暗中使勁，想著找個機會教訓一下興發。
誰知虞慧剛才一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鍾柔跟梁成在酒店共度良宵的新聞。
虞慧一開始還以為是P圖，直到看到視頻才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鍾柔會去職場賄賂。
頂多就是年輕人喝多了酒。
現在被人抓到了把柄，故意來整興發。
隻是苦了鍾柔，之前廖明音破例給興發做保薦人的事，也被人拿出來重新炒作。
虞慧頓了頓，正色道：“鍾柔，你聽我說，無論這兩天外麵發生什麼你都先不要慌，先在家待著，明天我會在上海開發布會做澄清聲明，陳德發到時也會過來，這件事的影響很快就會過去的。”
鍾柔聽得一頭霧水，正要問話，虞慧就先掛斷了。
鍾柔覺得莫名其妙，正要再打過去，就見手機連震了好幾下，彈出好幾個彈窗。
鍾柔還以為自己眼花，定睛又看了一遍，才確認上麵是自己的名字不錯。
點開消息，映入眼簾的是她跟梁成在電梯裏的監控截圖。
新聞裏雖然隱藏了真實姓名，照片背景也十分不清楚。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鍾柔。
鍾柔一連看了好幾家新聞推送，內容大差不差，滿屏的鍾姓女高管與梁姓策劃總監。
鍾柔看了一會，手指顫抖地關掉新聞。
抬頭見那邊車門打開，也沒顧上看是不是她要下的那一站。
便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中間張佳佳跟方建斌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都被鍾柔一一給掛斷了。
一路上，鍾柔都低著頭。
仿佛每一個路過的行人都在看她。
鍾柔低著頭，剛走出地鐵站，便接到了鍾母的電話 。
電話裏，鍾母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問她道：“你在哪裏？”
鍾柔道：“我剛下地鐵。”
鍾母便道：“那你站著別動，我跟你爸去接你。”
說完便掛了電話，拿上一旁的羽絨服，跟著鍾父一塊下了樓。
*
這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鍾柔走到小區門口時，正好看到鍾父鍾母一前一後從小區出來。
兩人麵色凝重，見了她，也隻是上下打量一眼。
見她沒有受傷，臉上也沒有哭過的痕跡。
這才走上前去，拉了她的手道：“先回家再說。”
說完便一語不發地帶著鍾柔回了家。
鍾母是相信自己女兒的，她絕不相信鍾柔會為了一個保薦人做出那種事情。
所以到家後，她也隻是關上房門，簡單問了鍾柔一些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