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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她的主意
原來不是打罵,而是讓他體驗了墜落死亡的滋味,嚇破膽的阮崗在交代問題時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崗哭著繼續說道:“他問我記不記得十八年前在文彙路光明巷被我們推下三樓的女人。”
這些話不是直播時他說的原話,但意思相同,那麼凶手把阮崗折磨到再次昏迷後沒再對他施刑,等他醒來後就開始直播了。
“那個家教老師呢?她隻是碰巧撞見了打人,後來你們推馮瑜下樓,她一直都沒有參與嗎?”
汪明萱似乎一直都在這件事情中無足輕重,為什麼凶手卻將她列為了第三個死亡目標?
這幾天深受刺激的阮崗,加上情緒的大起大落,腦子反應已經有些遲鈍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汪明萱。
“嗯,她一直都沒有動過手,不過她心狠啊,把人推下樓去假裝成晾衣服時意外墜樓,就是她出的主意。”
原來如此!
季瑄結束訊問走出病房,對守在門外的同事說道:“今天你們沒有聽見裏麵有任何的異常響動。”
兩個守衛的同事對視了一眼,明白這是告誡他們忘記剛才陸副打嫌疑人的行為,兩人忙點頭,“本來我們就什麼都沒聽見。”
季瑄點了點頭,轉身就見陸安若還坐在走廊長椅上,雙手撐膝,頭埋在掌心中一動不動。
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
她感覺到了,坐直了身子偏頭看他,“你說我媽當年是不是……”
季瑄知道她想問什麼,搖頭說道:“不一定,當年因為有三個目擊證人,又沒有人對你媽媽的死亡提出異議,法醫隻是做了初步屍檢,並沒有進行屍體解剖,所以我們從現有的資料無法斷定你媽媽被推下樓時是否還活著。”
他們在審訊阮崗時告訴他當年馮瑜被推下樓時沒有死亡,不過是為了給阮崗施加心理壓力,讓還有一絲良心的阮崗把當年真相事無巨細地交代清楚。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在陸安若身上暖洋洋的,卻溫暖不了她,刺骨的寒意從她心底散發出來,連呼吸似乎都被凍住了。
他問:“想哭嗎?”
從兩個人想到馮瑜被推下樓極有可能還活著,巨大的悲痛就包裹著她。
他知道她心中堆積了太多痛苦情緒,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
但她搖了搖頭,重新把頭埋進掌心中。
病房的走廊嘈雜不堪,她坐在那兒隔絕了周圍的一切,陷入自己的悲傷中不可自拔。
過了很久,季瑄輕輕搖了搖她,“安若,你還好嗎?”
陸安若從痛苦的迷惘中抽離,散亂的目光聚焦在他臉上,茫然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季瑄溫柔注視她,話卻答得非常理所當然,“我想陪著你。”
她重又垂下頭,低聲說道:“謝謝。”
在他還沒做出回答的時候,她迅速站起來,“走吧。”
他伸手拉住她,溫軟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打量,“在我麵前,你不用偽裝堅強。”
她用力呼吸一口,站起來冷靜地說道:“我的堅強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