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臭老鼠,說不準現在還在哪個角落盯著我們呢~”
夙淺向周邊瞥了一眼,著手準備將步挽歌喚醒。
經曆過一次的夙淺已經將步驟刻在腦海中,輕車熟路地哼起歌......
祁辭則在一旁看著幾顆骷髏頭,防止它們生出異心。
冰棺中的女人再度睜開了雙眸,看見夙淺萬分欣喜,
“淺兒。”
“是我,娘親。”
夙淺輕聲應著,將她攙扶起來。
“孩兒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接您出去。”
步挽歌其實並不想離開,她不能成為夙淺的累贅。
“娘親前些日子同你說的,都忘了嗎?”
夙淺牽著她的手,軟笑道——
“娘親,我自是有我的打算,您等著看出戲。”
步挽歌自是信她的,這姑娘向來很有自己的主意,於是從冰棺中踱步而出。
雙腳剛落地的瞬間,祁辭就映入她的眼簾,向夙淺給了個眼神示意。
後者才反應過來,咬唇笑道——
“娘親,這是祁辭。”
看著女兒笑得如此春心蕩漾,步挽歌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調笑道——
“祁辭?神君家那小子?”
“伯母好。”
祁辭緊張得手略微顫抖,隻能緊握住雙拳,僵硬地露出標準八顆齒笑。
夙淺看著此時的祁辭,簡直不要太好笑,怎麼那麼像凡間新婦見了婆婆那般。
“是的,是他,不過他如今是神君了。”
步挽歌顯然還在等著夙淺的下一句話,後者撓撓頭,
“他是孩兒心悅之人。”
步挽歌也不奇怪,能有如此穩重之人陪著夙淺,她也算心安。
“淺兒的身世,你了解了多少?”
“全盤托出,悉數知曉。”
依照神魔兩界的恩怨,這祁辭無甚反應,許是不會對夙淺有害。
“娘親,我們已經約定好了,要共同解決神魔嫌隙,將那楚肖繩之以法!”
“好,我們淺兒開心就好。”
步挽歌欣慰地看著夙淺,幾人正說得起勁,卻傳來一道極其難聽之聲——
“好一個母女情深啊,上次沒抓到你,這次我看你怎麼逃!”
這道聲音鑽入幾人耳中,叫她們麵上笑意全無。
夙淺將虛弱的步挽歌護在身後,拿起腰間的熾翎鞭抽在一旁的地上展開,嗤笑道——
“也不知近日是誰要逃。”
聽著夙淺這口氣,倒是叫步荊小瞧了她。
他二話不說就展開脊柱上藏匿的翅膀,雙手結印,向夙淺攻去。
這邪息倒真是有些威力,難怪可以令精靈族在一夜之間覆滅。
夙淺勉強用靈力擋下一擊,卻連連往後退。
祁辭立即從她背後,用手扶住她。
“沒事吧?”
夙淺偏頭看向他,淺笑搖頭,繼而轉頭,釋放出無限魔息,展開雙翅,一顆接一顆魔球向步荊飛去。
步荊一驚,這小丫頭已經得到魔息傳承了?!
“哼,別得意!”
自己躲得太累,卻不慎被一顆魔球擊中雙翅,立即墜落......
“砰!”
步荊所落之地被他激起巨大塵土,漸漸彌漫到夙淺這邊。
後者嫌棄地用手扇了扇,不讓塵土近身,隨即用無數根毒針向步荊飛去......
隨即傳來一陣慘叫,待塵土散去後,步荊被紮得宛若刺蝟,被釘死在土坑內。
“我還以為多有能耐。”
夙淺冷哼了一聲。
步挽歌其實都將這場景看在眼中,方才夙淺出手後,祁辭一直在背後推波助瀾,讓步荊手無縛雞之力地等死。